典韋的名字由來頗為俗套,他老頭子是真正的三國迷,恰好他又姓典,幹脆就起了個典韋的名字。有時候典韋也會想一下若是姓曹,指不定老頭子直接偷懶取名叫曹操了!
典韋算不上一個粗人,多少還是有些文化的,這年頭誰還沒有上過大學,總也被大學上過吧!雖然隻是一個萬金油的電子專業,而且典韋沒有上完就撤了。其實就算是正常畢業又能怎樣?如今這個工作不好找的年代,就算是有工作,還不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睡得比豬窄,最後一年混下來也買不到幾個平米。
典韋上大學時,老頭子先一步登天,扔下他一個人,留下農村一房空宅,雖說有個幾十萬的存款,無奈在如今的社會就算能娶一房媳婦,也養活不了幾年,況且典韋根本沒有考慮這些事情,畢竟當時他還年輕也不到二十歲,也沒有那麼多的負累。
幹脆他扔下了學業,操起家裏的本行。他家裏算不上摸金世家,但是倒騰珠寶玉器倒也算是祖傳,曾經有那麼幾年真的是有不少存款,隻不過到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家裏長輩難免生了些疾病,耗了不少的錢財,鋪子又實在是經營不善,生意凋零,最終也就落下了本錢。沒辦法才從典韋的爺爺輩開始重操舊業,幹起了盜墓摸金的行當。
不過說起他家的手藝,倒是頗有點門道。先不說從小耳濡目染的古董知識和眼光,單單說起他從小被老頭子逼著練習的縮骨功,就絕對算的上盜墓圈子裏頗為專業的技術了。細小的盜洞不好讓人通過,更別說還要搬運設備和器物。
其實典韋並非貪得無厭的性子,也不想什麼大富大貴,隻不過人生在世,有了錢習慣了奢侈,再想停手就有些麻煩,況且有了一門手藝閑著不用就好像心癢難搔似的,不過他本意是撈一筆大頭,就此收手。
看來過了這一筆,就能夠休息一陣子了!典韋一邊想著一邊跟阿貴撬著棺槨的縫隙。
“嘭!”
棺槨沒有想象中難以對付,看似堅硬的木料幹脆裂成幾瓣,散落周圍,揚起一陣灰塵。這時似乎有一股冷氣從棺槨裏散開,激得典韋打了一個冷戰,棺槨裏似乎比外麵更加陰冷。兩人七手八腳的清理了幾下木板碎塊,大體上掃了一下,棺槨裏麵的棺材依稀能看出幾分棕色,應該是金絲楠木,說起來古人對於墓葬倒是真的比較講究的。棺材四周規規矩矩的圍了一圈的青銅酒器、兩三塊玉璧,商朝人普遍好酒,對於酒器的墓葬品還算是重視。
其實按照位置空格,應該還有其他的陪葬品,而且占據了一半左右的位置,不過已經變成了灰土,應該是骨角器,隻是不知道為何會單單骨角器都變做了土。尚且還有兩柄鏽蝕的不成樣子的長劍,如今應該叫做銅棒了。
典韋調了下頭頂燈的方位,招呼旁邊的阿貴一起,將幾件值錢的器物放到一邊,然後兩人探身再次對付起裏麵的棺材,真正貴重的寶貝應該是隨墓主人葬在棺材裏的。
“1、2、3,起……”兩人一起用力,將棺蓋撬起一邊。
“咦!!”阿貴一聲驚呼,原來兩人撬起的一條縫隙裏,一道白漲漲的光線投了出來,光線似乎有些微微泛著藍色,在礦燈的照射下,有點暗淡。
“難道是……”兩人對視一眼,將木質棺蓋狠狠推向一側,棺材裏的一番事物終於展現眼前。
一具頗為瘦小的男屍穩穩地躺在棺材中間,男屍臉上透著詭異的煞白色,但是陣陣陰冷的寒氣從他身上冒出來,他皮膚雖然慘白,但卻有幾分飽滿,竟然沒有變成幹枯的樣子,就好像是凍成冰棍似的,雖然比不上現代人的圓潤,樣子看上去像是四五十歲,好像剛剛下葬時的。
“啊!”阿貴隻看了一眼,身子一晃,就連退了幾步。
典韋定睛看著棺材裏的屍體,也是嚇了一跳,有點身子發軟,卻定住腳沒有動,既然進了棺材,典韋就相信是死屍,隻要他沒跳起來,樣子怪也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