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屋子裏的空氣本來就很陰沉詭異,而現在,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住了一樣。那人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再看城主的眼睛,寧可麵對最高級的魔獸也不敢看,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話說清楚的話,他一樣會死的很慘,羅可汗是一種喜怒無常的人,他下一刻要做什麼反應,和他的實力一樣未知和恐懼。因此,那人一咬牙把心一橫豁出去般的大喊道:“馬芬?納特閣下被一個矮個子的家夥給殺了。”
屋子裏再次陷入的寧靜,這種在寧靜中的恐懼,更勝剛才萬倍。那人喊完以後,如釋重負般癱軟在了地上,他不住的喘著粗氣,整個房間都是他喘息的聲音,沒有人做出反應,也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的命運。時間一秒秒卻如一年年般的過著,直到僅剩下的三根蠟燭一下子滅了兩根,那人才反應了過來,他發現屋子裏麵的空氣更冷了,冷的就好像冰窖一般。
那人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城主,卻見羅可汗的臉上竟沒有絲毫變化。‘不愧是號稱冷血王爵的羅可汗?納特,聽到自己兒子死了,竟然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動,難道他根本就不在乎嗎……媽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老子準備的一堆台詞不就白準備了嗎?’那人的心裏是這樣想到,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羅可汗的把這件事看的很淡……
“哦,是嗎?那麼,殺我兒子的凶手抓到了嗎?”又過了好半晌,羅可汗突然非常平淡的問了這麼一句,平淡的就好像問“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的隨意。
“沒,還沒……但是他的形象我們已經畫好了,正準備貼出去全城緝拿。”那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羅可汗,羅可汗接過來一看,晴陽的形象便在那張紙的正中畫著。這是當時圍觀的群眾透徹給他們的,所以,說的不清不楚的情況下,晴陽的長相隻畫對了五六分。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是晴陽。
“算了,你們不用全城緝拿,調動所有軍隊在所有的出口給我死守三天,禁止任何人出入博倫波,同時,開啟空間禁忌領域,開啟魔法禁忌領域,任何人膽敢放出去一隻蒼蠅,我就讓他和他的家人在人間蒸發!”羅可汗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可是,這樣反倒讓那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在他眼裏,羅可汗這樣的情緒表現,才更像是個人了。
“是…是的,屬下一定謹記城主吩咐。”那人連忙回答道。
“克倫特呢?那家夥怎麼沒有來?難道是因為沒有臉來見我了嗎?”羅可汗的聲音逐漸由冷漠轉為憤怒,不過也能怪,克倫特由於保護失職,導致自己兒子喪命於他人之手,換做是誰,在一腔怒火沒處發泄的時候,都會想方設法的遷怒於他人,這是常人共有的秉性。
“隊長他已經殉職了。”那人這話說得倒是很痛快,他知道,就算克倫特不死,回來後一定也沒有什麼好結果,這樣說的快一些,城主的火氣說不定還能消下去一些。那人心裏是這樣打算的,可是,哪知道他剛說完,羅可汗竟然將身旁的桌子猛的一拍。羅可汗的實力何等堅強,慢說是在盛怒之下,就是再平時,他也不敢亂拍身旁的東西,由於力量實在太大,如果平時不加控製的話,對周圍的人或事物而言,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桌子“啪”的一聲被拍了個粉碎,那人也被突如其來的壓力壓得癱軟在了地上。羅可汗寒氣襲人的側眼鎖定的那人的,好像能一下子將他看穿一般。
“記住了,給我守住這三天,三天以後我就出關,我要親自去抓這個小輩,並用我的雙手將其碎屍萬段,可你們如果要是讓他跑了的話,你們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是是,屬下明白,屬下清楚,我這就去集結軍隊來辦這件事情。”
“還有,既然克倫特已經死了,那麼我就不追究他的家人了,他以前的一切職務由你暫時接替,如果幹的好,以後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去吧,我還要閉關,現在是緊要關頭,這三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來找我。”
“是,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