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奧普雷恩叔叔他……”晴陽猛然間得知奧普雷恩已經逝去的消息,一下子感覺到頭腦中一陣難以抵抗的昏眩感傳來,於是他連忙扶住身後的椅子,這才稍微穩定住了身形,讓自己不至於摔倒。
“這消息你從誰那裏聽來的。”晴陽一隻手扶住桌子,另一隻手扶住自己的頭,聲音沙啞的問道。
“晴陽,你……你沒事兒吧?”
“我問你是從誰那裏聽到的!”恩奇看晴陽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於是便想去扶他。可不料,晴陽突然一聲大吼,像一隻憤怒的野獸,用蠻力拉起他的脖領子,並把他按在了牆上。
“嘭!”的一聲,恩奇感到背後一陣劇痛,仿佛後邊的骨頭都要裂開了似的。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當恩奇向晴陽的眼睛看去時,發現他的眼白部位布滿了血絲,怒瞪的雙目、顫抖的嘴唇、粗重的呼吸都證明了晴陽的情緒已經基本失控了。
“你幹什麼,快放開恩奇前輩,否則我要對你不客氣了。”晴陽的突然反常,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騷動,尤其是牧師們,紛紛向晴陽投來的充滿敵意的目光。
“別…別亂來,他是我朋友,我們隻是鬧了點兒誤會,你們都先回去了。”恩奇一邊向身邊的牧師們解釋,一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塔普。
塔普對這突然間發生的異變,弄得腦袋裏一片空白,直到當他看到恩奇向他投來求助的眼神,這才醒悟了過來。
“晴陽,快放手,你會傷到他的,這事情和人家恩奇哥哥毫無關係啊。”塔普上前將他胖乎乎的手按在晴陽的胳膊上說道。他沒敢看晴陽的眼神,因為他知道那一定非常可怕。
“恩奇哥哥,晴陽不是有意的。他隻是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畢竟,奧普雷恩閣下對我們羅蘭人來說,意義實在是太過重大了。所以,請你一定要理解晴陽此時的心情,對不起,我幫晴陽向你道歉了。”塔普說著深深的向恩奇鞠了一躬。
“恩奇神父……對不起……”晴陽原本抓住恩奇的雙手緩緩垂下,前邊淩亂的留海擋住了他的眼睛,他拚命的做著深呼吸,用以壓製自己激動的心情。
“沒什麼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咱們坐下來繼續說吧。”說著,恩奇重新拾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示意晴陽先坐下來冷靜一下。周圍的人,也在恩奇的示意下,全都退回座位上去了。
“好點兒了嗎?”當晴陽坐了下來,接過恩奇遞給他的茶一飲而盡以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於是,在旁邊的兩人也同樣鬆了口氣。
“謝謝你,恩奇神父,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晴陽又重新的向恩奇道歉道。
“沒有關係,你的心情我能了解的。……不過,據我個人來看,你現在這麼激動好像還為時尚早。”
“恩奇神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恩奇突然間話鋒一轉,將晴陽已經沉落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沒什麼,隻是個猜測而已。”恩奇神秘的一笑,然後,便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了之後,看著晴陽焦急的樣子,這才緩緩說道:“其實,如果你們知道這件事情起因的話,也會懷疑的……”
“起因是什麼?又會懷疑什麼?恩奇神父,麻煩你說清楚一些好嗎。”晴陽有些焦急的接口道。
“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事情的起因是在前天的下午,有人在費勒斯城裏,親眼看到一個壯漢,背著一把巨型的劍,在費勒斯的街道上經過。”
“背巨劍的壯漢滿大街都是,我不出羅蘭城都能看到很多,拜托,恩奇哥哥,你能不能說重點啊。”恩奇講故事一樣的說話方式,同樣也讓塔普有些受不了了。
“嗬嗬,你們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重點就在於,這名壯漢所背的劍……”恩奇故意拉長的聲音,好讓自己的故事充滿懸念。
不過,當他看到晴陽的眼神和他手指間傳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響,連忙接著說道:“那把劍是奧普雷恩大劍皇的……逆龍転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