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秦月,顧星洲兩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興許丁暘這種熱心的小年輕會有些不適吧?
方鈺餘光瞅向丁暘,發現後者安靜地站在那兒,居然沒有露出一丁點的不讚同表情。
這廝心理也挺強大的。
緊接著他收回目光,卻換來丁暘回望過來的視線,如幽暗的深淵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隻可惜方鈺沒有看到。
把王蕊安置在客廳,幾人又上樓去看了一下暴躁青年的房間。
暴躁青年是被人釘死在進門旁邊的牆上的的,脖子上插著一把刀,一刀封喉!
方鈺猜測,他可能是剛進門就被殺了,都沒有發現有殺人犯尾隨。
重新回到客廳,幾人心情沉重。
“仔細回想一下,昨天跟他一塊兒離開唐祝娥房間的還有誰?”顧星洲直截了當的問出關鍵點,“事先說明,我一直跟秦月在一起行動。”
丁暘,“看吧,我就說殺人犯絕對不是鈺哥,他是最先回房的!”
秦月沉吟,“嗯,以死者的個性,也不會隨便給誰開門,隻能是他進屋的時候被尾隨了。”
王蕊掃了一眼江不還,沒敢提。
江不還,“我是最後一個離開。”
方鈺瞳仁兒一轉,轉到了丁暘那兒,“你去哪兒了。”
丁暘被那一瞥瞥得腦袋卡了一下機,但恢複也很快。
看了一眼方鈺,又看了一眼江不還。
他沒有忘記,昨天晚上去找方鈺的時候,曾跟江不還撒了一個謊,說是在房間裏洗澡。
果不其然,
江不還記憶超群。
“你之前說唐祝娥出事期間在房內洗澡,剛才又說在房外偷看,我們該相信那個?”
丁暘垂下眼簾,緊抿的唇瓣泄露了他的一絲慌張。
可以說,他現在說哪一個都不好。
說在房內洗澡的話,萬一方鈺當時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當場戳破他的謊言怎麼辦?可如果說是在偷看,那昨天夜裏他又為什麼要撒謊。
糾結了半天,罷了。
“好吧我承認,我那個時候就是在偷看。昨天夜裏,我清理了會客廳的血跡後才離開,路過唐祝娥房間的時候聽到裏麵有聲響,有些好奇,就進去了。”
“那你怎麼開的門?”
丁暘,“上次看了阿開開秦月的門。”
眾人,“……”
丁暘立馬舉手發誓,“我發誓,我真的隻是記憶比較好而已!”
江不還補充,“觀察也很細微。”
丁暘訕訕一笑,“先別說這個了,我不會去行竊的!隻是擔心殺人犯行凶,所以采取了極端。後來我進去之後,聽到唐祝娥在詆毀鈺哥,當時挺生氣,想去反駁,到了浴室邊上,就看到鈺哥已經在整治唐祝娥了。當時我又怕唐祝娥一不小心死了的話,鈺哥難逃嫌疑,所以就故意沒走,想找個機會阻止。結果聽到你們就來了,我以為鈺哥看到你們,不會再直接殺人,沒想到……”
方鈺,“沒想到我還是那麼瀟灑的把人幹掉了,你倒是真為我著想。”
他能說什麼,難道大聲反駁丁暘,說人家留在那兒,是想圖謀不軌?
可誰能證明?
萬一被丁暘反咬一口說自己想多了,那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