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放在衣服口袋裏的手,緊緊地攥了一下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但仍就不願就此放棄,他知道這一放棄就是永遠。
伊諾從遠處走來,依舊落落大方,對,這個女孩不欠我的,該還的她都還了,現在剩下的隻有自己的舍不得罷了。
兩個人進入咖啡店,路浩博點了兩杯咖啡,拿出口袋裏的協議書,鋪平在桌上。
“我們沒有什麼共同的財產,也涉及不到什麼房產,所以協議書比較簡單,你看看,同意的話就直接簽字吧。”路浩博看著協議書說。
伊諾翻看後,拿出包裏的筆,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緩緩地推向路浩博。
“嗯,我沒帶筆,你借我一下。”路浩博說。
伊諾把筆放在桌子中間,路浩博接過,簽好字說,“給,一人一份。這樣我們就算離婚了,什麼時候有空回老家,換證就行了。”伊諾點頭。
“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我還有機會把你追回來嗎?”
“我們做朋友吧。”
路浩博笑了,“委婉地拒絕,也是,我就問問,別介意啊。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嗯,還在找呢,想找個滿意的。”
“對對……”路浩博低頭,“那就這樣,我明天還要出差,我就先回去了,這裏離我住的地方也挺遠的。”
“好,那欠條……”
“先不用給我,你也不是那種人,那個不著急。”
路浩博轉身離去,伊諾拿著手裏的離婚協議書,鬆了一口氣。是時候和媽媽說一聲兒了,心想。
走出咖啡廳,伊諾給自己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誠實地告訴了母親和路浩博結婚的緣由,和此刻的決定,一向心直口快地劉愛華沒有說話,隻是回答知道了。
伊諾走著走著,路過三裏屯的酒吧一條街,燈紅酒綠,各色時尚的青春美少女和個性非凡的帥哥們,應接不暇地穿梭在整條街上,空氣裏彌漫著青春的彩色氣息和珍貴地叛逆味道。
踏上不遠處的天橋,站在橋上的正中央,俯視這一排排車燈和大北京的街道夜景,心裏的苦楚無人能懂。
是的,從來沒有吃過冰激淩的人,你對他再怎麼描述冰激淩的滋味,都沒有用,如果他親自品嚐了冰激淩,那麼多說一句都顯得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