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四目相對,原本,他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任何理由去搭理一個普通的記者,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拒絕不了這個聲音。
“你還有什麼事嗎?”原本嚴肅的麵容不自覺的掛上一絲溫和的微笑,看著眼前這個打扮普通,一副大大的黑色鏡框掛在臉上的女人問道,大概這個女人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穆總,我們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談一談嗎?”不知道這個小記者是從哪裏來的勇氣和膽量,竟然張口就要求跟穆斯涵單獨談。
“不好意思,我很忙,下次有時間吧。”說完,穆斯涵就準備離開。
“兩年前,紅邊機場的那次客機墜毀事故,你不想聽一聽嗎?”突然,身後的女人低聲的說了一句,而就是這句話讓穆斯涵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定定的站在那裏,全身僵硬,甚至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就那麼直直的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走吧,穆總。”說完,似乎那女記者早就料到穆斯涵會跟自己走一樣,大步流星的自己在前走出了大廳,朝著對麵的咖啡店走去。
“南南叔叔,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暖暖啊?”另一個半球,已經長大了一點點的小家夥兒現在正在夏威夷洲的沙灘上,戴著小墨鏡,穿著小花褲衩兒,躺在大大的太陽傘下,好不愜意的享受著美好,舒服的沙灘浴。
身邊也是同樣打扮的男子,修長的身材,完美的胸肌和腹肌裸露無疑,關鍵是那張漂亮的俊臉,吸引了眾多比基尼美女紛紛在這爺倆兒麵前晃過來,晃過去。
“要不是你整天跟她朝著要爸爸,她也不至於拋棄咱倆離家出走,都怪你,我可跟你說啊,這次要是找不到暖暖,你就是最大責任人,後果很嚴重的。”享受著沙灘日光浴的俊男懶洋洋的跟小家夥兒說道。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又在暖暖身上按了好多追蹤器,我才不會擔心找不到暖暖呢,關鍵是我想知道這次暖暖去哪裏玩兒了,為什麼每次我跟暖暖商量回去找涵叔叔的時候,她總是要離家出走呢?”
這個問題是小家夥兒一直以來都沒辦法想通的。因為他明明看的出來,暖暖還是喜歡涵叔叔的,而且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唉,你啊,還不懂的,因為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怎麼會明白呢。”司徒向南其實是最不願意提起這個人的,因為隻要他在的一天,秦暖永遠都不可能會接受自己。
而秦暖也不知道為了讓她過上安穩的,不被打攪的生活,司徒向南是怎麼隻身一人到紐約州去跟黑色帝國的老大談判的。
根據那個組織的規定,凡是中途退出的成員都必須接受斷掌的懲罰,而且這輩子不準見光的活著,隻能找個最不起眼的地方苟且偷生。
而為了秦暖,司徒向南不惜動用自己所有的人脈和家族勢力,為的就是能夠讓秦暖從這個組織全身而退,而且還為秦暖拿到了這個組織老大的一紙免責書。
“說吧,暖暖這次去了哪兒?非洲?看大象去了?還是南極洲,看北極熊去了?”小家夥兒很是無聊的鼓搗著自己手裏的冰鎮飲料,小嘴巴翹的老高。
“這次她真的學的聰明了,家裏的衣服一件都沒穿。”說到這裏,司徒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轉過身,看著小家夥兒,“我根本沒任何機會裝跟蹤器的。”
“什麼?!暖暖沒穿衣服就走了??”小家夥兒把手裏的杯子一扔,直接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一把拎走自己肚子上的大花花浴巾,“怎麼可能啊!”
“呃,你,你不要這麼激動,她怎麼可能不穿衣服走呢,我的意思是她沒有穿家裏本來有的衣服,穿的全是剛從網上送來的衣服,我根本沒有任何時間下手的。”說著,還很是無奈的聳聳肩。
“那,那你幾個意思?暖暖這次真的離家出走了?”說著,小家夥兒赤著腳跑到司徒身邊,“南南,我們趕緊去找回暖暖來吧,我以後盡量不跟她要涵叔叔了,行不行?”
……
不好意思,前兩天一直在埋頭修改論文,愁得蘇門都想自殺了,嗚嗚……一直在修改……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穆斯涵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那女記者的手腕,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生怕一個眨眼這個人會從自己麵前消失一樣。
不著痕跡的將穆斯涵的手擺脫,女記者淡然一笑,“穆總,兩年前紅邊機場的那場空難,其實還是有幸存者的。”說著,女記者伸手招來服務生,“給我一杯拿鐵。”
“我跟她一樣。”穆斯涵隨意的揮了揮手,繼續緊盯著女記者,等待著下文。
“那天,乘坐那班飛往美國紐約州的飛機航班的,還有三個乘客最終沒有登機,你想聽聽原因嗎?”說著,隱藏在大大的黑框眼鏡下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麵的穆斯涵。
而此時,穆斯涵完全是一副被震驚的呆愣,渾身開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雙拳緊握,眼睛往外突出,他在遏製,竭力的遏製自己,壓製著自己的整個身體,保證自己不會突然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