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鐵盆拿出來放到一邊,漢尼拔踩著坑坑窪窪的地麵走到了裏麵。小狐狸緊隨其後,打著手電小心追上去。
在漢尼拔的記憶中,那幾個凶手都有刻著姓名和出生年月的狗牌。在炮彈炸到這裏時,其中一個人為了拿狗牌和珠寶而被砸死在屋內,人和東西都沒從木屋出去。
果然,結合那個噩夢和後來想起來的記憶,漢尼拔從木頭下翻出了一個牛皮包。打開看了看,裏麵除了一些亮晶晶的珠寶外還有五個銅色的橢圓牌子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反射出暗色的光。
踏...
細微的聲響從身後傳來,漢尼拔眸子一凜,隨手扔下手中的包,一手將小狐狸攬到身後,另一手從腰間抽出甩棍揮了出去。
鐺!金屬碰撞爆發出金色的火花。
來人見一擊未中,立刻推開漢尼拔的甩棍,彎腰砍向他的下盤。漢尼拔迅速往後退了兩步躲開那人的斧子,趁著對方還來不及出下一招,一步上前打中了對方的頭。
“唔!”那人悶哼一聲,顯然被這一棍敲的有些發蒙。
漢尼拔乘勝追擊,甩棍幾下打在對方的關節,直接卸掉了對方的行動力。
“這是誰?”小狐狸見兩人已經分出勝負,便打著手電走上前去。
光線照射下,來人的相貌一覽無餘。小狐狸眯了眯眼睛,腦中迅速回想起了漢尼拔那本仇人筆記。
這不就是少年的仇人之一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貨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
清晨,旭日東升。金色的陽光毫不吝嗇的揮灑下來,照的湖麵波光粼粼。擁有棕色皮毛的駿馬舒服的呼嚕了一聲,踱著悠閑的步子走到湖邊飲水。
小狐狸抱著裝有小孩衣物等物品的鋁盆,等漢尼拔挖好了墓坑,便將東西放了進去。
漢尼拔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鑲滿鑽石的胸針:“米莎。”他輕輕喃語,鄭重的親吻了一下胸針後將之放進了墓裏。
小狐狸留意到了米莎這個名字,心中將這一點記了下來。
“唔唔!”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悶哼聲。
漢尼拔無視了那人的掙紮,不急不緩的將東西都埋好後才轉身往綁著仇人的樹幹走去。
“多特裏希先生,我代表我和已故的家人想你表示真誠的問候。”真正麵對了記憶中的凶手,漢尼拔發現自己出奇的冷靜:“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他伸手將堵著男人嘴的破布拿了下來。
多特裏希瞪著眼睛看著漢尼拔,眼中的狠厲之色一點都沒有消除:“混蛋!快點放開我!”
“看來你不記得了。”漢尼拔輕笑著蹲在男人身邊,修長的手舉到他麵前張開,生鏽的鏈子追著銅質狗牌掉了出來:“冬天,女孩,裝滿熱水的澡盆。”
隨著漢尼拔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提醒,男人狠厲的表情漸漸轉為了驚慌和恐懼:“是你!”
“是不是沒想到我還活著?”漢尼拔微微歪頭淺笑,可愛又詭異。
“她本來就要死了,我發誓!她有肺炎,本來就活不了多久!”男人慌張的說道。
“是嗎?”漢尼拔開口說話時的語氣堪稱溫柔,絲毫沒有要報仇的殺意:“所以你們決定吃了她?”
什麼?小狐狸驀地瞪大眼睛。她看了看漢尼拔平靜的臉,又看了看那個被綁在樹上的男人。是她理解錯了還是聽錯了?漢尼拔說的真的是那個意思嗎?
之前漢尼拔一直沒透露他跟筆記本上那些人到底有什麼仇,小狐狸靠的都是自己的猜測。她本以為她猜的殺父弑母的仇已經夠嚴重的了,沒想到...
漢尼拔從多特裏希身上搜出了一個夾著蛋黃醬的三明治。他挑挑眉,笑著將蛋黃醬塗抹在了繩子上。
“多特裏希先生,希望你能誠實的告訴我,其他人在哪裏?”他將潤滑後的繩子固定在了男人的喉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