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正集團總裁辦公室。
唐梓軒推門進來,看到雲逸正坐在辦公桌後,若有所思地端詳著手中的紅繩項鏈,並沒有因為有人進來就遮掩。回國這幾年來,雲逸正一直在尋找這個紅繩項鏈的主人,唐梓軒是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還是沒有線索?”
“沒有,有效的信息太少了。”雲逸正說著把項鏈收到了錦盒中。
“如果到網上發布尋人信息,沒準會有線索。”很快唐梓軒就自我否定了,他在雲逸正對麵坐下,笑得揶揄,“逸正集團的年輕總裁要找當年的小紅顏知己,隻怕到時候,小姑娘們會排著隊來認領這條項鏈……”
這時,一個男青年端進來兩杯茶分放在兩人麵前,唐梓軒閉上了嘴,緩緩轉頭,目光跟隨來人到門口,隨著關門聲響起,他才回頭。
隨後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好茶。”繼續打趣道:“這兩年,你這端茶倒水的秘書都是男的,也難怪有人會胡亂猜想。前兩天,我可是聽到些你的流言蜚語……”
雲逸正放下茶杯,右手搭在左手精致的腕表上,食指輕點,不以為意地道:“用男的省心。道聽途說不足信,你都說是流言蜚語了。”
這隻表是兩年前他在一個拍賣會上花高價購得,隻因當時主持人的一句話:你知道等一塊寶珀1735要多久嗎?20年。如果一個女人能讓男人等這麼久……
此後,雲逸正沒有再戴過其他的表,是在暗許一個承諾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不願去多想。
唐梓軒聞言,身體稍稍前傾,“這些話是我媽聽別人說的,我想時阿姨肯定也聽到了,她沒盤問過你什麼?”
時阿姨即時楚蘭,雲逸正的母親,最近很是焦慮,兒子馬上要二十八歲了,還從沒交往過女朋友,近來又傳出了不好的信息。
“都說我什麼了?”
“說你性取向有問題。”唐梓軒笑得揶揄。
雲逸正聽了輕輕一笑,神色如常,“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醫院的事進展怎麼樣?”
說起此次來的正事,唐梓軒認真起來,“我正是為這事而來,已談妥,三日之內資金到位即可。”
“明天去查看你的銀行賬戶吧。”
唐梓軒在唐氏家族企業占有一定的股份,卻並沒有從商,在國外醫學院潛心醫學多年,是國際上著名的心內科醫生,想要收購目前供職的京城最大的私立醫院,從雲逸正這籌措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資金。
剛送走唐梓軒,雲逸正的手機在辦公桌上嗡嗡震動,接起。
“阿正,明天是周五,晚上你能早點回家嗎?”
“媽,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幾天你都住在公司,媽想你了。”
“我明天晚上有安排,但是會盡早結束,大概晚上八點半到家。”知母莫若子,雲逸正知道母親大人一說想她肯定是有事,但總會盡量空出時間。
“好……那晚上回家吃飯。”電話那頭聲音愉悅地應著。
收了電話,雲逸正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望著外麵,六十八層的辦公室視野非常開闊,越過櫛比鱗次的高樓,他的目光停留在某個公園的位置。當初回國創業,把辦公地點選在這,原因之一就是可以角度很好地遙望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