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虛偽的人很多,隻圖名聲的“麵子工程”也很多,趙欽不能每件事都管,但既然這種事出現在他身邊了,那就必須討回個公道來。
看著二柱子進屋,馬上屋裏就傳來了那些人的叫罵聲和二柱子跟他們的吵鬧聲,趙欽一動不動地站在月光中,長長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很長,同時整個人也散發著風雨欲來之前的清冷。
“喂!哪兒來的混子!幹什麼端我們的菜?誰讓你進來的!”被眾人灌了好幾杯黃湯的記者已經有點兒醉了,暈乎乎的被捧到了天上,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見二柱子一聲不吭就進來往走端菜,為了顯能耐,忽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抓住了二柱子的手腕。
平時地裏幹活幹慣了,身上哪兒能沒股子蠻力氣,二柱子也不反駁,手狠狠地一甩,那醉貓樣的記者就被甩脫了,頭也不回地端著一盤肘子和一盤鮑魚便抬腿準備離開。
貴賓被辱,在座的人臉上也沒麵子,站在門邊一個仗著健身房中練了幾塊肌肉的男人,伸手就抄了個酒瓶子,往二柱子頭上砸去。
那瓶子可是紅酒瓶子,比普通的啤酒瓶硬上很多,別說往人腦袋上砸了,就算砸在牆上,也不一定能碎的了,眼看著二柱子的腦袋就要開花了,說時遲那時快,二柱子還來不及閃躲,眼前一黑,一條看起來並不怎麼粗壯卻天神降臨一般的胳膊就橫在了頭上。
“嗯”,那先動手的男人使上了吃奶的勁兒,想把瓶子奪回來,可脖子都憋紅了,卻還是牢牢地被那鐵箍似的手禁錮著。
“想打人麼?”冷冷的聲音,帶著冰碴子,趙欽的眼底氤氳著殺氣,通身的氣場死死地把那男人鎖在了當下,隻是輕輕鬆鬆一抽,就把紅酒瓶子從指節都已經發白了的男人手中奪了下來。
本以為煞星走了,誰知又回來了,別人不知道,黃建可了解,怕平日裏囂張慣了的公子小姐們惹了趙欽吃不了兜著走,甩了甩臉上嚇出的冷汗就想上來打圓場,誰知剛一動彈,隻聽“嘡啷”一聲響,紅酒瓶子在那男人頭上碎裂開來,四散而出的玻璃碴子伴著噴湧而出的血水就濺了他整整一臉。
如此重擊,想必頭骨已經碎了,就在那男人倒地的一瞬間,他還根本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胖子,識相的躲遠點兒。”趙欽的聲音更冷了,冷得他周邊的空氣都被凍住了一般,黃建剛剛移動了一點兒的身子,被這麼一說又給縮了回去,相比提醒朋友,還是保命比較重要。
養尊處優的富人們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幾乎為零,見有人滿臉是血地倒地,屋內的男女瞬間亂成了一團,尤其是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此刻已經顧不得形象了,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麻雀樣,擠到了角落裏去。
眼神陰霾地看著手中紅酒瓶碎片上站著的血液,趙欽像以殺戮為生的野獸般,無情且殘忍,冷哼一聲,“你們是來這兒玩兒的麼?不如來點兒刺激的,我倒想看看你們這些口口聲聲大呼慈善的人,腦袋裏裝的是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