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奴進來了幾趟,見他們還在下棋,老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咳咳……”夜深人靜之時,啞奴再次進屋。他看見兩人還在下棋,心裏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了。“我說兩位,你們是不是該休息了?孟姑娘,我們主子的身體虛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能跟著他胡鬧?”
孟茹兒抬眸看向皇甫秋,吐吐舌頭說道:“啞奴生氣了,那就不下了吧!我們下了三十盤棋,你贏了十七盤,我贏了十盤,和了三盤。如此看來是我輸了。今天晚上就在你這裏打地鋪,先不回家了。”
啞奴見孟茹兒把床上的被子搬下來,鋪到了地上。他嘴角抽了抽,無力地說道:“孟姑娘,那是我們主子的被子。”
孟茹兒躺在地上,淡淡地回應啞奴,打著嗬欠說道:“我知道是你們主子的,不是你的。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啞奴,退下吧!”皇甫秋失笑。“茹兒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沒有惡意,就是喜歡隨心所欲。你就別約束她了。”
啞奴在心裏嘀咕:不管她做什麼你都覺得是對的。主人啊主人,你為什麼這麼沒有主見?
啞奴現在非常擔心皇甫秋。如果這女子真是他的命定之人,那他能夠拿捏得住她嗎?怎麼感覺每次都是他家主子被吃得死死的?再說了,現在那丫頭還有未婚夫。兩人八字沒有一撇,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他家主子好像把心都掏出去了。
咯吱!啞奴推門出去。
孟茹兒見他離開,從地上爬起來,打著嗬欠說道:“啞奴越來越囉嗦了。”
“你別介意。他向來如此。”皇甫秋說道:“哪有讓女子睡地上的?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如果讓你睡地上,那就是懲罰你不是懲罰我了。再說了,你的身子不能受涼,還是別胡鬧了。”孟茹兒說道:“剛才下棋的時候,你好像也有心事。我瞧你走神了幾次,要不是你走神,那十局棋也贏不了。你在想什麼?可有難解之事?”
皇甫秋輕輕地搖頭:“可能是精力不佳吧!我這身子骨,你是知道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撐不了多久。”
皇甫秋緊緊地握著拳頭。
他沒有辦法告訴她。他走神是因為她。因為她不開心,他也不開心。因為她的心不在這裏,他的心也隨之而去。
剛才她說他沒有喜歡過人,所以不知道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其實那是她不知道。他的心是炙熱的,因為她的出現。
他早就不是那個不懂情愛的深宮皇子。在他的內心深處,她的存在就像曙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現在的他的生活是彩色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每天重逢著相同的日子。每一天都過得很平靜,每一天都像死水似的沒有波瀾,死氣沉沉。
“茹兒……”皇甫秋看著窗外,帶著玩笑的語氣說道:“你那未婚夫真的那麼好嗎?如果遇見更喜歡的男子,你會怎麼做?”
“更喜歡的男子?”孟茹兒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