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大喜,說:“那太好了!我那包裹裏有衣服,不需要買新的。”說完就趕緊吃起來。
拓跋墨一邊讓她慢點吃,一邊吩咐小丫環去儲物間,把那幾個藍色包裹都拿過來。
“可是我的包裹怎麼會在你這裏?”秀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天你被劫走了之後,我就去了雅舍客棧,把你的行李拿到了侍衛司,後來想到你今天可能會用得著,就提前帶過來了。”拓跋墨說。
“你怎麼注意到我被劫走了?”秀兒覺得問題太多,感覺到頭都暈了,“你知道我今天在玉英樓嗎?也知道今天我會來到你這裏?”
拓跋墨微微一笑說,“說來話長了,你先吃飯吧,以後我慢慢跟你講。”
小丫頭把幾個包裹拿到拓跋墨的臥房——現在成了秀兒的臥房,秀兒興衝衝地吃完飯,就過去看包裹裏的衣服,她關上臥室與書房之間的門,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找了一套家常的素服穿上,又把臉上的妝容洗去,摘下首飾卷在換下來的衣服裏麵。她不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麼處理,這些都是百裏修竹那裏的,是她當奴隸時候的東西,她不想要,隨便扔掉又怕別人撿去暴露行蹤,便壓在包裹底下。
她翻看了一下包裹,發覺裏麵還有銀杏和雷英的衣服,覺得心裏難過,他們兩個人在哪裏呢?對了,應該叫拓跋墨幫助找一下,她打開隔間的門走了過去。
拓跋墨正在書桌前看一些文書,這些都是他讓親衛從侍衛司帶到這裏來的,他聽到門響,見秀兒已經換了裝束走過來,她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穿著華麗的衣服嬌豔逼人,穿著家常衣服更覺清雅柔美。
秀兒見他在看文書,問道:“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我隻是抽空看一下,”拓跋墨放下文書,他見秀兒顯然是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便讓秀兒書桌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秀兒說:“我剛才收拾包裹的時候,看到了銀杏和劉英的衣服,就想起了他們兩個人。昨天我求百裏修竹放了他們兩個,他答應了,然後當著我的麵叫下人去把他倆放了。我很想找到他們,因為羅家就剩下我們三個人,如果能在一起最好,或者能知道他們過得好一些,我心裏也安心。”
拓跋墨說:“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找他們兩個,不過可能不是那麼容易。百裏修竹未必真正放了他們。”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從書架上取下一個茶包,倒些茶葉在書桌上一個茶壺裏,然後又從碳盆上提起水壺,把熱水倒進茶壺,他問道:“你那個小廝是什麼來曆?他會武功嗎?”
秀兒說:“他小時候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孤兒,後來到我們家做小廝,他會武功,是跟家裏的武術師傅學的……不知道他腿上的傷怎麼樣,當時百裏修竹一腳踢在他的膝蓋側麵,看上去傷得很重,我覺得是我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