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沈芸默默地舉手,“其實,我都能解釋的。”
何桂指了指沈芸有些紅腫的嘴唇,“不用解釋,你的嘴巴已經幫我還原了整個真相!”
“有時候,眼見為虛的。”沈芸不死心地道。
許愛民可不管女人之間的兜兜轉轉,朝著許愛黨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可以啊!家裏都被火給燒沒了,還有心情鑽小樹林。果然,是金錢如糞土啊!”許愛民是真的佩服。要是換成了他,他家被燒了,他哪有心情鑽小竹林,說不定將小竹林一把火燒了都有可能!
所以,對於許愛黨,他是五體投地的佩服!
許愛黨黑著臉,並不理會來自自己堂兄弟佩服。
等許愛黨拉著沈芸走了,許愛民舔了舔唇,“媳婦兒,要不然,咱們也進小竹林看看,有什麼寶貝東西藏在這裏頭?”上回,是何桂拉著許愛民鑽了小竹林的。
所以,何愛民壓根不覺得何桂會拒絕!
沒想到,何桂翻了一個白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要是被人發現咱們鑽了小竹林,要被站高台上鬥爭的!”
許愛民仍然不死心,“剛剛許愛黨他們不是鑽了小竹林嗎?他們能鑽,我們怎麼就不能?!”
何桂還想說什麼,就被許愛民拉進了小竹林!
隻是,許愛民夫妻倆的運氣可就沒那麼好了!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紅袖章的同誌們排成了一排,看到許愛民夫妻二人出來,就齊齊地圍攏過來。“人總是要死的!二位同誌,人民群眾懷疑你們作風有問題!”
何桂啥話都不說,直接朝著許愛民的軟肉就掐了上去,掐得許愛民嗷嗷叫。
“人總是要死的!二位同誌,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嗷嗷嗷,媳婦兒,我疼!”
“人總是要死的!當街鬥毆,看來教育是很有必要的。”
許愛民哄著何桂撒手,“撒手,撒手,再不撒手就要站高台了!”
何桂跟著許愛黨進鄉的時候,就看到過高台上站了家裏成分不好的,被拉到高台上鬥爭!這場麵,何桂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脫離了何桂的魔爪後,許愛黨顧不上衣服,正色道:“但死的意義有不同!同誌們,我是大明鄉第二生產隊的大隊長,我們隊裏有一戶人家今天淩晨的時候被人放了一把火,那叫一個慘啊,家當全給燒沒了,人還受傷了,也虧得撿回來了一條命……”
“為人民利益而死!這跟你們鑽小竹林有什麼關係!”
許愛黨繼續道:“比泰山還重!我聽到有人舉報,說是有人看到可疑人往小竹林裏鑽!”
“人固有一死!那找到可疑的人了嗎?”紅袖章的同誌問道。
“或重於泰山!沒看到呢!但是要勞煩同誌們,要是看到了可疑人,來我們村裏跟我說一聲,我叫許愛民!是第二生產隊的大隊長。要是我在鄉裏開會的話,你們也可以告訴我爸,我爸是我們生產隊原來的大隊長!”許愛民特意強調了他們家可都是思想特別積極向上的人民群眾。
果然,許愛民一說完,紅袖章就放行了。第二生產隊的那一場大火,他們也聽說了,聽說剛剛派出所的人都已經去問話了。這是他們大明鄉最近一個月發生的最最惡劣的事情。
“或輕於鴻毛。你放心,要是看到可疑的人,我們會去你們生產隊知會你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