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正屋響了半宿。
沈芸都不記得昨晚是怎麼睡著的, 看到許愛黨神清氣爽地端了碗進門, 沈芸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愛黨,隻想以鼻孔對著許愛黨。
許愛黨放下麵碗, 坐在床邊。“餓了嗎?”
“哼!”回答許愛黨的隻有沈芸的鼻孔。
許愛黨不明白沈芸這是幾個意思, 還當沈芸這是抹不開臉, 畢竟昨晚, 沈芸那叫一個主動。“你放心, 我一定不會笑你的。我很喜歡,你的主動!”
沈芸老臉一紅, “勞資那麼靦腆的人, 怎麼可能是主動的人!”
許愛黨一聽這話不對味兒啊,正色道:“沈芸同誌, 你這是打算不認賬嗎?”
“許愛黨同誌, 你不覺得大白天的討論這些事兒,不大好嗎?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經忘了!”沈芸為了擺脫嘰嘰歪歪的許愛黨,十分堅強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套上衣服, 去桌邊落座。
總之,她是不會承認昨晚主動的那個人是自己的。
“我知道, 沈芸同誌,你害羞了, 我十分理解!作為一個男同胞, 要是昨晚換成我主動, 我也會害羞的。”許愛黨煞有介事地說道,那認真程度就好像是在討論什麼大事兒!
“咳咳——”沈芸被許愛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舉動給氣了個半死。
“許愛黨,門在那裏,請你出去!”沈芸幾乎是咬牙說道。
許愛黨十分乖覺,沈芸讓他走,他就走。
等出了屋,許愛黨才勾嘴笑了。其實,許愛黨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刺激沈芸的。其實沈芸早就醒了,但是一直糾結地躺在床上不起來,這是害羞了呢!
被許愛黨一擠兌,沈芸這才重拾了鬥誌,吃完了麵後有了力氣,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屋。
“家裏就你一個人?”沈芸將碗丟給許愛黨洗。
“爸已經上工去了,兒子們去讀書了,我怕你餓著,特意回來給你做飯的。”許愛黨洗了碗,交代了沈芸下午再睡一會兒,才出了家門賺工分去了。
沈芸在院子轉了一圈,將小灰兔放了出來。
自打那日房了小灰兔出來後,發現這隻小灰兔又懶又傻,放在一個地方就不動彈。所以,許三頭經常將小灰兔抱出來放在廊下放風。
沈芸丟給小灰兔一根紅薯,讓它抱著吃。
小灰兔絕望地看了一眼紅薯,它雖然不大挑食,但是紅薯絕對不是它的真愛。絕望之下的小灰兔就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它發現自己屎崩了!
一粒一粒的黑色的屎掉到了廊下。
還有幾顆淘氣的黑色的滾圓的屎粒還滾走了!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小灰兔扒拉著小爪子,企圖將橢圓的屎粒們擱在自己的身下,免得沈芸看到……
小灰兔自認為做得十分地隱蔽,隻除了那一顆最圓最大的屎粒兒滾的有點兒遠,其他的都已經被扒拉到它的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