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從來沒度過過這麼惡心的早晨,老不正自從第一次被任北睡夢裏淩空一腳踹倒以後再也沒打擾過他做美夢,今天卻硬是被他從床上拽了下來。
迷茫地整理下自己的小褲褲,老不正就拿出衣服胡亂的套在自己身上,還不停的叮囑著飛機快要起飛了。
地麵上的東西越來越小,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有序的響起,飛機窗戶上仿佛蒙住層透明輕薄的美人紗,任北揉揉還沒睡醒發硬的臉才反映到,自己就這麼離開了自己住了17年零12個月的冰城,去一個自己隻在地圖上看到過的城市,京城的哪兒和哪兒都不知道呢,怎麼生存下去。
任北依稀記得老不正那猥瑣氣息臉上的莊重以及他臉上那一抹**的眼屎,“你下了飛機會有人接你的,任家的孩子該出去闖闖了。”
一陣蛋痛襲來,任北輕歎口氣,回想起老不正臉上最後銀彈的笑容,就感覺得了不治之症。
少年十八便化龍。任北輕輕的呢喃著。
“任老太爺說了,他希望以後的京城姓任。”
少年仰起頭,無力地靠在座椅上,“老頭子,你還是認為這樣的一句話就能讓我熱血沸騰嗎?那麼多人解決不了的問題,靠我就能解決了麼。”苦澀一笑,原本明媚的臉黯淡下來。
“算了,當做公費旅遊了吧,正好給老不正找初戀…”任北一臉不樂意地嘟囔道,閉上一直想合上的雙眼,想好好補一覺。
任北陷入對老不正的思想報複時,突然有一隻潔白的小手拉著任北的袖子,任北詫異的睜開雙眼,目光往手上一搭,這雙手,修長有力,淨白細膩,指甲修剪得當,有道是飛機利器呀,任北懶洋洋地抬頭,真巧與女人求助的一汪清泉對視,正當任北考慮要不要好人一次幫幫忙時,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小姐,請收下我的名片。”
任北聞聲,好看的眉毛一挑,眼睛不情願的瞟向對麵的座位,看到男人的長相,擠擠眉毛眨眨眼睛,睜大眼睛一看,差點驚聲尖叫出來,媽的,老不正什麼時候尾行我尾行到飛機上了!
沒錯,眼前一副斯文禽獸模樣的就是老不正,英俊的臉孔無時不刻不在對所有年齡段的女人放電,如果配上一副金絲玳瑁眼鏡,怕是連世間所有的雌性動物都要趨之若鶩,即使老不正再多麼的風流倜儻,但在任北眼裏就是猥瑣到家,任北一臉笑意的看著老不正,眼神一閃一閃,對老不正暗暗的放電,陰陽怪氣的說道,“一首古詩說得好,脫了衣服你是禽獸,穿上了?哼哼,你是個衣冠禽獸。”
老不正老僧入定的坐在座位上,頷下眼皮,儼然得道的樣子,任北好奇為什麼老不正不來毆打自己一頓,琵琶骨倏地一麻,任北慢慢地轉過頭,還是那隻潔白光滑的小手,不過正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肩頭。
搞什麼!我還沒感慨這手為什麼這麼好看,用什麼牌子的護手霜就被人擒住了!?
“我說你啊,你是不是在家裏沒見過女人呀?一隻玉手就無力抵抗了,你說一具俏生生的玉體擺在你眼前,你是不是都要流鼻血流死?我怎麼教你的?出門在外,行放於外,心放於裏,形色不放於貌,我看我不來保護你下飛機,你剛邁第一步,還沒感受到祖國大好河山就嗝屁了。”
“是是,師傅教育的是。”汗從任北額頭滑落,飛流直下,這女人就不會輕點?自己不累麼?任北心裏暗暗的想著。
“這樣頑劣的人都會流汗知錯了,我果然是良師。”老不正已經被自己的心聲所陶冶,心花怒放,仿佛飛機裏花團錦簇,美女人山人海的呼喊他的名字…..
“師傅,您什麼時候讓這位美女鬆手,痛出汗了。”任北弱弱的道出流汗的真實原因。
老不正猛然睜開雙眼,噬人野獸般的目光看著任北。
任北暗道不妙,這幅表情一定是意淫被我打斷了。
任北的眼皮跳了跳,一臉誠懇的說:“老師,你教育的真是讓我痛心疾首,下不為例,天翻地覆,五體投地….”說罷,嗬嗬嗬的傻笑幾聲,摸著早上沒有洗剪吹的亂發,天真無邪的模樣著實有了分我輩見之皆猶憐的趕腳。
不過,事與人違,一名高挑的空姐目睹著一男一女進了洗手間,還尾隨一個帶著瀟灑氣質的帥哥站在了門口,傳出幾聲殺豬般的嚎叫,帥哥帶著歉意地衝她笑了笑,空姐就感覺腳下好像踩著棉花,飄飄忽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