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修長的背影漸漸遠去,納斯卻不由的勾了勾唇角,惡作劇的輕輕一笑,“還說不是……你的情緒已經都寫在臉上了哦。”
“我說——”羅傑一手丟掉掃把,轉身指著坐在宿舍樓梯上一臉悠哉的季雲歌,怒吼道,“為什麼你被罰,要我們來掃地!而你卻隻是坐在那裏什麼都不做!”
“好了,好了。”貝拉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氣得顫抖的肩,無奈一笑,“不就是掃地嗎,就當做是回謝雲歌之前幫了我們解決紅翼蛟龍一事吧。”
“……但這也太過分了吧……”羅傑不快的撇了撇嘴,但還是重新拾起地上的掃把,仿佛把對季雲歌偷懶感到不滿的情緒都發泄在這工具上麵是大力的掃動著。
貝拉輕輕呼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眼上的季雲歌擔心問道:“雲歌,校長真的要扣除你的學分嗎?”
“嗯……”季雲歌伸出手指輕輕摸著坐在她大腿上的朱古力的下顎,輕聲道,“她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那你完蛋了!”這時羅傑插上了一句,語氣略帶幸災樂禍道,“原本作為新生的我們,在沒有考試之前就根本沒有半點學分,你這樣還真是學院首創一位負分的學員,你今後要升級,恐怕很難了……”
“無所謂。”季雲歌頗為不以為然的淡淡回到。對於升級一事,她根本就不在乎。而且她還不知道找到龍珠的消息還要多久……
“對了。”這時貝拉忽然想到什麼,馬上對季雲歌問道,“雲歌,朱蒂前輩為什麼會找你麻煩,你是不是在之前得罪過她了?”
“不知道……”季雲歌也弄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總覺得這個學院裏的學生都是一群不正常,喜歡找事的家夥。
見她如此,貝拉和羅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則是無奈地聳聳肩。
到了夜晚,終於打掃完宿舍樓的季雲歌他們三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裏。
剛洗完澡的貝拉走出來,就看見季雲歌坐在床上對著牆上的時鍾發呆。
“雲歌,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季雲歌微微一頓,又看了一眼那指針對準在十二點上的時鍾,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貝拉無奈歎了口氣,一邊用手上的毛巾擦頭發,一邊向季雲歌的身邊走去,然後坐了下去。
“雲歌,我聽說了……今天班上的同學是不是為難你了?”
“一群小醜而已。”季雲歌說完,拿起身旁的法杖用手中幹淨的絨布輕輕擦拭……心裏卻另有所想:看來,她今晚沒有必要去赴校長的約,因為——她不感興趣。
這時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兒翻起她身上那件寬鬆的襯衣,隱約透出胸前一塊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薔薇胎記。在月光的照射下,這塊深紅色的薔薇胎記顯得格外的妖豔而神秘。
“雲歌,你胸前那塊胎記的形狀是天生的嗎?好漂亮啊!”貝拉忍不住一道。
季雲歌手中的動作一頓,下意識抬手擋住那塊她並不願意讓人看見的胎記。她也不知道這塊胎記是如何來得,她隻記得從她醒來後,包括自己的由來,腦中裏都是一片空白。
艾斯他們也從未提起過有關於她的身世,在森林相處的那六年,除了這件事,艾斯卻很願意告訴她大陸上所有的事。
雖然他們不說……但是她知道,其實艾斯他們是有意在隱瞞這個或許會帶給她災難的秘密。
因為當時艾斯就很認真的對她說過一句——小歌……
你要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身上這塊胎記……
因為它會帶給你所想不到的災難……
咚咚咚……
清晨第一個敲門聲吵醒了正在房裏睡覺的季雲歌她們。
“誰啊……?”貝拉披上外套,走下床邊揉著眼睛邊打了一個哈欠,走上去開門。
打開門,隻見一隻棕色的布偶熊站在門口,手中還拿著一封用桃紅愛心封口的信箋,機械的說道,“季雲歌,季雲歌……”
季雲歌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於是也起床走了出來,低頭看見這隻布偶,她愣了一下。
“季雲歌,季雲歌……”它慢慢走到她的腳下,舉起手中的信箋遞給季雲歌,口中還一直念叨著,“收下,收下。”
在她伸手接過它手中的信箋後,那隻被注入精神生命的布偶也同時失去了意識,變回了一隻普通的布偶熊。
“雲歌,是誰給你的信?”貝拉好奇回頭看了一眼季雲歌。
季雲歌沒有說話,隻是撕開信封低頭閱覽了一遍。
季同學:昨晚你竟然剛放我的鴿子,不可饒恕!作為懲罰,罰你再打掃衛生一個月!
不要感謝我,你親愛的索拉米校長。
這個家夥……
心感不快的季雲歌眉頭一皺,迅速從掌心凝聚一團火炎將那封信燒為灰燼。“怎,怎麼了……?”嚇得貝拉在一旁不知所措,這一大早又是誰惹這個大小姐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