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黎每天都跑到黎修房裏,一待就是一天。“黎黎,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呃……”黎修想問問,那天胡黎黎變身救了自己和黎為的事,但看向胡黎黎,胡黎黎卻一臉的茫然。“黎哥哥,我就看到你背後有血,然後,我很害怕你像小雞一樣死掉,所以我要保護你。”胡黎黎的眼睛裏找不到一絲說慌的痕跡,清澈的望著黎修說道。
黎修不知該怎麼說才好。自己又想知道些什麼呢。哎,算了,隻要胡黎黎好好的活在自己身邊這就夠了。何況那些人也該殺的。隻是心裏隱隱約約有一絲擔心。至於擔心什麼,黎修自己也搞不清楚。
“少爺,老奴有事。”管家站在門外,說道。
“進來吧。”“是,少爺。”“華叔,你有什麼事。”黎修問道。“少爺,這個……”管家看向胡黎黎。“黎黎,你看廚房今天中午都做了什麼,有沒有做紅燒三絲醬魚,如果沒做,你讓蕭師父他們做一盤,我想吃,好不好。”“好吧。”胡黎黎看了一眼管家“哼。”跑出門去。
“行了,華叔,你說吧。”黎修示意管家坐下。“少爺,張太蔚同意這門親事了。就定在下個月的初八。”“這麼緊。”黎修皺眉道。
“哎呀,少爺呀,這還緊,少爺你看京城那個大戶人家有到了少爺這個年紀還沒有妻室的。有的四房小妾都生五六個娃了。”“看著小小少爺出世,我也能瞑目了。就是到了地下,我也能麵對老將軍和老夫人了。哎,少爺呀,老奴還能活幾年呀。咳咳,老奴不瞞您說,自從去年生了一場傷寒啊,總感覺這身子骨不如以前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哎。”
“華叔你不要這樣說,你老在我眼裏還如你抱著我到棗樹下打棗那時一樣硬郎的,華叔,隻是娶親這事,可不可以讓我再好好想想。”“少爺呀,你怎麼還不明白呢,黎府的香火不能斷呀,你叫我怎麼去對待九泉之下黎家的列祖列宗啊,你這是叫老奴死啊,好,好,好,老奴不管了,不管了。”“老奴這就去麵對地下的老將軍,向他們以死謝罪去”“華叔,華叔……”“別攔我,別攔我,少爺你放手,你快放手。”管家說著就要往門旁邊的大紅漆柱子上撞。黎修則死死拽著他。“華叔,”黎修說著,給管家跪了下了,“華叔你聽我說。請你給我一段時間,我不了解這位太尉小姐,也不想誤了人家,我想先相處一段然後再成親,你看行不行,不然我就不成親。”“少爺,你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你想讓老奴怎麼樣,老奴再也不讓少爺為難了,老奴全都答應少爺的,少爺呀……”黎修在管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少爺,老奴都答應你,你可別再折煞老奴了。”“哎……”
胡黎黎猜管家是有什麼話想要和黎修單獨說,於是出門轉了一圈,把守在門外的碧茶和移光都支走,很不地道的把耳朵放到了窗子上。於是聽到了管家的用意,當下氣的直咬牙“哼哼,管家你等著。”胡黎黎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管家出了黎修的房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哎,老爺老夫人,你們可要保佑少爺啊。”一路上念念叨叨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黎修內傷沒好,這段時間,胡黎黎每天都去黎修房噌飯。黎修坐在旁邊指導胡黎黎寫毛筆字。這毛筆字,是令胡黎黎最頭痛的一項功課。胡黎黎本不想學,可是黎修的傷,大夫說不宜多動,所以胡黎黎隻能硬著頭皮學,好在胡黎黎天姿聰明,不須黎修多說,隻一遍胡黎黎就能記住筆劃,雖然字寫的不怎麼樣,不過胡黎黎總算會寫的。“啪,”黎修舉起手裏正在看的兵書就打到了胡黎黎頭上,當然了,不會是很重的,因為黎修是舍不得真打胡黎黎的。“修哥哥為什麼打黎黎?”胡黎黎撅起小嘴很是不滿的望向黎修說道。“書本下角的毛毛蟲是不是你剛才畫上去的?”胡黎黎自知理虧,低下頭去,黎修看一會兒兵法就會低下頭來看看胡黎黎寫的字,這一看讓黎修哭笑不得。“修哥哥我不想寫了,這些我都會了。黎黎想休息一會兒行不行啊,修哥哥。”“好吧。”黎修看著胡黎黎撅起的小嘴,不禁笑著說道。“修哥哥,我出去轉一圈,一會就回來。”說完蹦蹦跳跳的出門了。黎修看著紙上的各種毛毛蟲,兔子,小雞,無耐的直搖頭。胡黎黎走著走著來到了管家房門前,管家下午出去收賬了,黎府有幾家產業,在京城。胡黎黎無意當中聽到了得勝和別人說話。見四下無人,門也沒鎖,胡黎黎訊速鑽了進去。關上房門。房間很整潔。胡黎黎找了半天最後在屏風後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找到了尿壺。“嘿嘿嘿嘿嘿。”一陣低低的奸笑聲從主人不在的房間傳了出來。“#¥%@*%¥”胡黎黎念了一串別人聽不懂的咒語。忽然“吱吱吱吱吱……”做完這一切,胡黎黎在門縫上偷偷的向外瞄。“嘿嘿,沒人。”胡黎黎小心易易的開了門,大搖大擺的回到黎修的房前。大喊一聲“修哥哥,黎黎回來了。”“嗯,是黎黎呀,進來吧。”黎修看看胡黎黎興高采烈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黎黎,什麼事這麼高興呀。”“啊,是後廚的幾個廚娘媽媽做了幾個驢肉酒釀肉餅,讓我試吃一下子,可好吃了。下回給修哥哥帶回幾個來吃。”胡黎黎胡鄒道。“修哥哥我要練字了,好不好。”“好。”黎修看著胡黎黎認真的樣子,小嘴巴閉得緊緊的,上身坐的筆直,拿筆極有架式,再看胡黎黎寫出的字,“呃,”黎修內傷差點憋得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