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良早就被我催眠過,一直到那個醫生手裏才讓他死亡,是因為我需要你一步一步的去接近和麵對真正的恐懼,隻有這樣才能寫出真正的恐怖小說。這是個瘋狂的世界,每個人都在做著瘋狂的事,每個人都是神經病,我是,你也是。
醫生以為他通過催眠殺死了我,其實就連這個也是我留在他腦海中的意識,他說得沒有錯,每個人心中都有個鬼,李姐唱的那段戲、你看到的青磚還有玉佩,每個都是我留下的催眠道具,每個都可能是喚醒你意識裏致命恐懼的武器。
現在他就在醫院裏麵,繼續用他的方式治療著那些神經病,再沒有人比醫生更懂得如何鑒定一個神經病是否完全康複了,所以遵照我劇本的安排,他在裏麵不斷的釋放出一批其實並沒有全部康複的患者,用自己的專業在幫他們作弊,然後,這些出來的人,會成為你下一個故事的素材。”
“你看,我才是真正的最偉大的恐怖作家。”
“繼續寫吧,讓人恐懼是一件快樂的事,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可以寫得更好,你可以成為另一個楚江山。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和你說的這一切,可能就是真正的真相,也可能是醫生留給你的另一個幻覺,還可能是背後另外一個你不知道的人給你留下的催眠,或許我也是個被人催眠過的人,或許你是我的幻覺,我也是你的幻覺,更或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覺得,真相是哪一個?或許一切的一切,隻有看看第九口井。”
我的頭開始疼了起來,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實的世界,楚江山再也沒有多給我說一句話,或許這個楚江山也是假的,或許我也是假的。在信的後麵,是幾張紙,上麵寫著一個人的故事,還附了一張照片,這個人我不久前剛剛見過,他還在辦理出院手續時對我笑了笑。
哪個才是真,哪個才是假,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活著的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或許我現在就躺在醫院的一張床上,但是我以為自己看到了全世界。
我想起楚江山說的話,看看第九口井,那是我的本心。
但是,我的本心會不會也和這個世界一樣,不知真與假?
這個世界在我眼中不知真與假,每個人都可能是和我一樣被催眠過的人,每個人都可能是神經病,每個人都可能是別人眼中傻子。
我以為那些人在愛著我,我也在愛著那些人,我和他們交流著微笑著,然而可能在他們的世界裏,我根本就是個有些熟悉的路人而已,或許他們偶爾在背後提及我,最多也隻會說一句:“那個某某某。”
我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這一切,或者真的隻能如楚江山說的,繼續寫我的恐怖故事,不管我願不願意。想了想,我掏出身上帶的筆,開始在信的反麵動筆寫下我的小說,小說的名字叫《第九口井》。
二良早就被我催眠過,一直到那個醫生手裏才讓他死亡,是因為我需要你一步一步的去接近和麵對真正的恐懼,隻有這樣才能寫出真正的恐怖小說。這是個瘋狂的世界,每個人都在做著瘋狂的事,每個人都是神經病,我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