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從書裏被陳思陽拿出,那時候我沒有及時拿出,就再也拿不出的一張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我唯一和現在有一樣的地方就是臉上還殘留一點嘟嘟的嬰兒肥的痕跡,挺不好看的,隻有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像瑪瑙石。照片裏有我,有小波,有小波的妻子有小琪有小珊,背景是以前還略破舊的我們長大的孤兒院。有兩次我差一點點就要給談時看看他的女友小時候的樣子,就差一點點。歲月變遷,我們在災區分離,再相遇,容貌變化大,認不出彼此。
小水團團的臉,嘟嘟的嬰兒肥,挺拔的高鼻梁,兩歲多,身高比同齡人高多了,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一種非凡的氣場,可以讓整個港市女生選為港市男神的強大的氣場、可愛的大眼睛,小小的手去抓照片:“要玩兒、玩兒。”
陳思陽輕輕說:“你應該給爸爸。”把小水和照片一起給談時,好像就功成身退一樣的,連聲音都正常輕鬆了許多:“今天,把小琪的心願完成了。”看著我,很真誠的:“阿時知道你為他在美國生產的事,你為了生下他的孩子打了兩百多針保胎針。同樣,也了讓你不來醫院,阿時帶你到鄉下,送你去警局,把小小藏起來。最怕小琪死的人其實不是我,也不是你,是他,談時!我宣布把小琪的管子拔掉時,談時掄起拳頭不停的打,誰也停止不了他,幾個保鏢同時拉著他也拉不住:“不許拔,我命令你不許拔!他像瘋了。因為那不是小琪失去生命,是他會失去你!沒有小琪他其實一點信心也沒有,他打不起這個賭,他害怕你馬上會離開!這麼相愛的兩個人何必互相折磨!”
一切的真相和糾纏幾乎都明朗了。
談時愣在原地,舉著的手像是忘記了似的停在半空,又似乎更像是他把自己整個人都忘了,一動不動,待在原地,隻有濃墨般的瞳孔在急劇的放大,我痛的模樣也在他眼睛裏急劇的放大,分不清是他在痛苦還是我在痛苦,手上握著的照片在急劇的抖,好像那年我們地震時所有房子抖啊抖那樣劇烈的抖,黑暗冰冷像黑夜之神在他眼睛裏慢慢的,慢慢的侵蝕,最後全部包裹。
彷徨、不可置信、痛苦、悔恨,一會兒像是興奮到河水逆流般的說著本該如此,一會兒像是痛恨不公般的說著不該如此,恍然,悵然、若失、偌得,幸福卻更難過。內疚是黑色的。
好像有很多很多話要說,多到千言萬語都不夠說的話要說,話到嘴邊,卻隻喃喃出一句:“江小悅,是你。”
小水的大糖果掉在了地上,他高高的在談時懷裏,掙紮著想要下去:“爸爸,爸爸~”
PS:真的好困,看到我這章的人,都會變的很聰明,相信我,你說變的很聰明的。
愛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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