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這是真的?
我不明白。
我的眼淚當場就流出來了。
我從進入電影學院開始,我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苦練演技,為了這個電影,我更是提前兩個月,每天在準備。
當我哭哭啼啼,打通jojo老師的電話時,問:為什麼為什麼時,老師說:“唐小暖,黑幕哪兒都有,哭什麼!老師告訴你,白亦雙有關係!”
又是有關係!
我真是受夠了。
“明明李安導演不是這樣的人!”
對麵jojo老師不知說什麼好。
“我的姑奶奶,你都大三了,怎麼有些東西還不懂。李安不是這樣的人,他也是要錢拍電影的,要不然,劇再好能力再強,沒錢沒宣傳沒平台,上哪兒去拍獲獎電影去?”
我不能再蠢了,再蠢老師都該放棄我了。
我抹抹眼淚,吸吸鼻子,“那麼老師你消息精通,知道白亦雙是有什麼關係,難耐這麼大麼?”
“是其中一個投資人叫趙富哲的。”
jojo老師回答。
“那是挺大的。”
我認衰。錢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投資人要是不投錢,再多項目也啟用不起來。
“你呀!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麵試完居然就走了,連我都能看出那個趙富哲更喜歡的是你,陪睡你不陪酒陪一陪沒什麼的吧,不過話說起來,不想陪睡就別去陪酒了,省的到時候他對你心癢難耐,上下其手,你鬧起來,還得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
jojo老師是個慈祥的男老師,平時在課堂上教書育人,都是這樣的felling:同學們,學習之前,先做人,做人都不會,其他就算得到了又怎麼樣?在這裏的學生,因為誘惑大,容易迷失自我,所以我們一定要記住,我們要成功,但絕不能違背道德,違背良心……
課下和我說話卻是這樣。
讓我不知該喜該憂。
但,我早已不是大一剛來城裏的那個我了。
“老師,你誤會我了。如果靠身體的潛/規則就可以的話我很做的來,不然,老師以為我一個暑假怎麼能快速籌集十萬學費。隻要jojo老師你不要告訴我趙富哲是那個臉上油光滿麵頭上一毛不拔肚子上肥腸滿滿一笑一嘴黃牙的那個老頭兒就行了。”
結果,傳來。
“我的小暖,就是他!”
噗嗤!
我聽到自己內傷的聲音。
那天上麵坐的投資人有三個,除了這個老頭,其他兩個,其中一個是年輕男人,除周寒凱,超帥,另一個是個中年女人,那個趙富哲,是一個會讓人一想要到親他,就想吐的男人。
一想到就想吐,縱觀整個世界的物體,除了si,隻有他了。
世上的事為什麼總是這麼無奈?
我想我根本就不適合娛樂圈,這輩子當不成明星,賺不了大錢了,我沒有辦法為了紅,就去親一坨si,陪一個行走的si上/床。
我在GreenIsland酒吧上班的時候也是這樣,潔癖太嚴重,別人都是客人挑女人,我是每次挑客人,有妻子的,pass,有女友的,pass,長的醜的,多我看一眼,特麼看什麼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就是有點小錢小勢的都不敢這麼屌(diao)炸天,沒錢沒勢還敢這麼挑的,也就隻有我了。
結果就是雖然長相貌美,但是在酒吧上了兩個月班,隻接到了一個未成單;雖然演技暴表,但是上了兩年多學,一個角色都沒接到。
“Agenla,我找你。”
太累了,我實在無力前行,摟著包,在學校小路上的長椅上躺了一下午。
到太陽落山,晚風初起時,我接到了周寒凱的電話。
“有事麼?周先生。”
我卷縮在椅子上,問。
“我在我們上次的套房,你來麼?我知道劇的事了。我可以在試妝照還沒定下之前換人,你知道三個投資人之中,我的投資比例最大,如果他們不換角色,隻能換投資人了……”
那邊,仿佛怕我不同意,說了很多。
其實沒必要。
我的一切堅持,早已經瓦解,不妥協又如何?苦苦的堅守,換來的最後不過就是一無所有而已。
“我來,周先生,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