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男人,但他是我的家人。
他的家人,我是唯一一個了,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所以。
他傷心難過的時候,去看看他,陪陪他,我責無旁貸。雖然這樣可能又會讓他生出一些錯覺,好像他還有機會,而我則好像故意吊著他似的。
但我發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僅僅是認為一個人難過時,身邊有家人陪伴,而他的家人隻有我一個。
或許。
我還可以叫他的朋友去看看他,於是我就叫了他的朋友去看他了。
想了這麼久,才想出還可以這樣。我確實是腦子不夠靈光的。
司空寒和我吃完了飯,開車送我回去。
司空寒婚前常和我說,他的缺點就是脾氣大,經常控製不好,一控製不好就會傷害我,他承諾以後絕不會再如此了;這次,他差點兒就要又如此了,但他最後控製了自己爆發的脾氣,下樓買了一個餐,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遵守承諾的男人,是個好男人。我認為。
我知道司空寒不喜歡我去找穎書,既然他都能為我做這麼多,我也要為他做多一些,所以,回到家後,原本是打算收拾收拾,去看穎書的,最後隻是打了穎書的一個室友的電話,讓他去看看穎書。
我在家裏養胎,或者說等待。
有人說司空寒在上班,我作為全職太太會不會很無聊?其實一點兒也不會無聊,因為很多可以玩兒的,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什麼好玩兒的電子產品電視電影秋千都沒有,我絕對也是最受的住寂寞的。我在海裏是這樣的時間不知道要長多少倍。
我很幸福,現在一切都很美好。
我才是最希望留住這美好的人。一旦經曆過美好,就會很不舍。
本來,以前我對於化成泡沫沒有一丁點兒不舍的,反正一樣是在大海的懷抱裏,可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不舍了。
想了許多,還沒接到穎書室友的回電話,便有些焦急了起來。
“叮叮叮。”
我急忙接起,“怎麼樣?穎書的狀態還好麼?”我擔心。
穎書的室友回答:“挺好的,穎書還說一個星期以後,約你在‘天恒超市’馬路對麵的大樹下見麵。還說,讓你以後頭發垂到額前了,記得改撩頭發的方式,你老公很不喜歡。”
然後我又說了感謝等的話,就掛了。
撩頭發?
這個動作太自然而然,太細小,我根本不知道這有什麼讓司空寒不高興的?我把額前的頭發別到腦後,攔住一個路過的傭人,“你看到我把頭發別到耳後的動作,有什麼特別麼?”
傭人咬了咬唇,道:“特別倒沒有,不過上次Dick來了別墅,你們是一樣的動作呢。”
和穎書一樣。所以司空寒介意?
那就介意著吧,既然我自來到大陸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由穎書陪同和教習,肯定我們就是會有一樣的地方。
我本意是去司空寒公司,看看他,但是沒想到害他都取消了一個會議,所以我很少再去公司。
司空寒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下午三點。
所以,他陪我的時間其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