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很認真,點點頭:“沒錯,我是屬水的。”
屬水。
那就是屬龍的。
可是十二生肖裏,龍和狗也不相衝啊,八字,也不會不合啊!
就這麼一會兒分神的功夫,女孩兒就一個猴子起跳,就跳起身,把他身上的文件,搶過去,以光一樣的速度,立刻撕毀了。
撕完以後,還要示威一樣的,把手上的紙屑,一把撒落。
她真是想把他活生生氣死!
這丫頭。
從小到大,就被人寵壞了。
他完全不解。
因為吃驚,所以,下意識的,加重了音量:“你幹什麼?”
女孩兒抱著手,抬起下巴,高傲的站著,不解釋她的神經病舉動。
在唐愛兒麵前,他從來都是紙老虎。
他歎口氣,先一步開口,道:“我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小靜心地善良,我幫她一把,但以後的人生、前途,還是需要她自己把握。”
屬於女孩兒的天性被激發了,唐愛兒無理取鬧了起來:“你沒有別的意思,那剛才我撕了你的資料,你厲聲什麼,生氣什麼?”
啊?
他?
什麼時候曆聲了?
他問:“我?我什麼時候厲聲了,生氣了?”
女孩兒那強詞奪理的模樣很義正言辭:“厲聲的模樣,明明就是生氣了。”
他隻能好聲好氣,再繼續跟她解釋:“我不是生氣,我隻是不解。小靜是一個出門連螞蟻都不會殺害的人,你沒必要這麼討厭她,你們是井水不犯河水。”解釋到這兒,他就想把自己和韓小靜的真實關係告訴唐愛兒,告訴唐愛兒,他和韓小靜根本沒有關係,他愛的人,自始自終,隻有你唐愛兒一個人而已。因為解釋,就相當於和她表白,所以,就緊張起來,緊張到結巴,男人和女神表白,就是會緊張。
“我……我和她自從婚禮沒有成功後……也……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其……其實,我和韓小靜一直以來,就沒有關係,清清白白。”
他說完,就在等女孩兒反應。
女孩兒卻隻重複了‘清清白白’四個字,就沒有反應了。
他隻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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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害怕她再次下水。
本來。
想強製她不許下水,可又不敢,他努力使自己盡量盡量的對她溫柔。
就算她再怎麼用刺蝟一樣的刺,刺他,他也應該對她溫柔的,因為她是他的女孩兒,
是他唯一的女孩兒,是他唯一抱過親過睡過的女孩兒。
他溫柔叮囑:“千萬不要下水了,傭人呢?我會找人看著你!”他為使她不會在自殺,激發她的鬥誌:“你還要恨我不是麼?你還要給唐穎妹交醫藥費不是麼?你……”接下來,就是她最愛的男人唐穎書了,話還沒說,一股酸澀像是隔夜黃蓮,從胃裏反上來,苦的緊:“至少,你還要為唐穎書活,不是麼?”
一說到她最愛的男人唐穎書,她果然就安分了。
不再鬧騰,也不再撕他資料,不再怒氣衝衝,仿佛一頭發怒炸毛的野獸,突然,就被捋順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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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已經說過了,對於韓小靜,他覺得這麼好的女孩兒應該得到錦繡的前程,這是第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把韓小靜送出國,唐愛兒就不會再總誤會吃醋了,雖然唐愛兒可能根本沒吃醋過,但他,還是想這樣做。
所以。
他走到旁邊的打印機,打開電腦,重新又點了打印,把女孩兒剛才撕毀的文件,再盡數打印一份出來。
打印完,就在書房隨意換了一件幹淨的襯衫。
其實,看唐愛兒那拽緊小拳頭的小模樣,就算為了她的穎書,不敢多說,可,看的出,她對韓小靜還是很討厭的。
小靜這麼善良,又從未害過她,唐愛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討厭她?
心裏有想法,是因為他,但不敢想,怕不是,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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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幹燥襯衫,從書房出來,正好看見唐愛兒出來。
唐愛兒腦門兒上,活生生,就寫了四個大字:“我不高興!”
他就問了她,怎麼了?讓她大膽的說,有事兒請反映。群眾的事情就是領導的事情……
女孩兒側頭,嘟嘴:“我不要你對韓小靜這麼好!”
好像有一束光在心裏點燃,女孩兒說什麼?!
說不要他對韓小靜這麼好!
難道真的是她吃醋了麼?
他問:“我為什麼不要對韓小靜好?”
女孩兒反問:“你為什麼要對韓小靜好?”
他就把原因告訴她:“因為她在商城心甘情願,用她的命救我!”
女孩兒憤怒:“不是她救的你!”
他回道:“就算炸彈沒爆炸,但是,韓小靜並不知道炸彈沒有爆炸。”
女孩兒吼:“是我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