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道:“人是會變的。”
兩年多的時間,變化最大的,就是司空寒了。
我這樣說,就是諷刺司空寒了。
司空寒倒是不和我計較,反而更加溫柔和關心,“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夜色中,房間裏,靜逸和安寧,把他的聲音稱托得十分柔和、美好。
我眼睛看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司空寒把唇,從額頭上移到我的唇上,吻一吻:“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司空寒轉身要去開燈,“我幫你上藥。”
我心裏用力一驚。
燈一打開,我不就露餡了!!!
正驚嚇著。
燈就打開了。
我果然就露餡了。
司空寒兩隻如瑪瑙般的大眼睛看著我的臉,恨不得把我的臉看出一個窟窿來。
我這張活了千年的老人家臉上,就是再怎麼看,也沒有傷疤啊。
確實好的太快。
沒辦法。
不知道為什麼?
按理說,我應該是隨著時間的拖延,身體越來越差才對,可是,我的身體最近卻是越來好,不要說什麼傷風啦感冒發燒之類的了,就是打個噴嚏都不會,身體簡直逆生長;隨便下一下水,就比吃了仙丹還有用,什麼病啊傷的,都好了,隻是短短時間,從水裏起來後,眼淚還可以零零星星的化成珍珠,幾乎是就回到我自己身體裏有魚珠的水平了。
要不是司空寒確實是愛著韓小靜的,我幾乎要以為,司空寒是愛我的,而且愛到他的心和我的心已經是靠近到兩顆心合而為一,融為一體的程度了。
司空寒的長指,放在我的老臉上,在原本的被他手指上戴的戒指劃傷的傷口的地方,輕輕撫摸,眉頭緊蹙,眼神疑惑,鼻翼微張,嘴唇抿緊,睫毛輕閃,“你……你的傷口真的沒了?”
“啊!”
我假意因為司空寒的觸摸痛的大叫起來。
整個人往後縮,我虛虛的捂住自己的臉:“我晚上睡覺也把傷口蓋住了,我洗完澡,又重新上妝了,不行啊?!”
司空寒大手,停留在空中,“可以是可以,隻是現在,你可以把妝卸了,把藥膏塗上去,這樣,好的更快。”
司空寒說完,側身,長手,在床頭櫃上拿了兩個藥膏,一盒是塗臉上的傷的,一盒是塗比較不能說的傷口的地方。
司空寒把手,碰到我的裙子,要掀起來,幫我上藥。
我心一驚,手,下意識一揮,吼道:“不要!你就是故意的,把我治好了,好接著給你糟~蹋!你倒是很會長治久安之術!”
司空寒為了怕他今天在商城新買的藥膏,再次被我撒掉,我一推他,他就把藥膏,高高的舉起,溫柔且耐心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他歎口氣,把藥膏的蓋子擰好,一骨碌都塞在我手上,“如果你不喜歡那就不塗了。”
然後。
司空寒就不想再惹我生氣那樣的,躺進被子裏,閉上眼睛,睡覺。
男子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委屈。
從今晚,司空寒一回來,他說什麼就都是錯,因為,在我的心裏,已經先發製人先入為主的覺得,司空寒會故意折~磨我,他這樣費盡心機,要把我留在他身邊,不就是這個目的麼?否則,他身邊有一個他這麼愛,又這麼溫柔賢惠的韓小靜,他還要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