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模樣,讓我想起他小時候。
才六歲。
六歲應該是天真浪漫的時候,應該是撲在媽媽的懷裏撒嬌的時候,可是他卻仿佛是非常難過的模樣,眼睛裏透出的光,總是很痛苦,很不開心,讓人心疼。
大約就是那不屬於六歲孩子的沉重,讓我動了惻隱之心,給了他,我自己千年的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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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外。
司空寒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舉了起來,貼在玻璃缸上。
因為他麵容的沉靜,原本因為水的流動而扭曲的臉,也變的不再如此扭曲了,恢複了一貫的英俊。
我忘記了要和遊客合照。
一瞬間。
所有一切都忘記了,甚至忘記了他對唐家做的一切,隻記得他小時候,小小的手,一手拿著杜鵑花,一手枕在腦後,那平靜的不像是六歲孩子的模樣。
如果不帶有色眼鏡看他,那時候,他是弱小、無助的。
好像所有都靜止了,世界一片灰暗,唯有他,如一片舞台一般的,散發著光芒。
我把手抬起來,水滑過手,有輕輕的弧度,我把手對著男人的手,隔著厚重的玻璃,就要貼在他的手心。
兩手越靠近時,我會距離我的魚珠越近。
我感受到了力量,從司空寒的心上而來。
超能力成冪次方的增長。
我居然聽到到司空寒心裏的話。
一句又一句。
“是你麼?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