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龍喝了口杯中的酒,很是平靜地道:“官逼民反,王爺您認為還有更好地退路麼?”
燕王將目光盯著孟飛龍地眼睛,十分真誠地道:“我們雖然見麵不多,本王卻將飛龍看作生平知己,每每皆有心靈相通之感。”
孟飛龍抓緊時機,道:“飛龍也有同感。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飛龍今日北平之行。”
燕王輕輕點頭,道:“不瞞飛龍說,起兵反叛我是早有此心,也一直地秘密準備之中。隻是感覺與朱允文力量相差太過懸殊,所以遲遲下不了決心。”
孟飛龍笑道:“力量懸殊確是事實,卻也不是沒有成功地可能。”
燕王麵露喜色,便是永寧也是眼含希望。燕王道:“飛龍教我。”
孟飛龍挺身而起,在屋中慢踱,道:“朱允文即位,根基未穩,便聽信讒言,貿然削藩。短短一年時間裏,以莫名小罪廢周、代、湘、齊、岷五王,更是將湘王逼得一家**,如此手段殘忍朝野上下早有非議。朱允文不顧諸王有大功於明,以莫名小罪非殺即廢,手段殘忍,此為不仁;削藩之舉出於小人讒言,而非前帝本意,迫害的全是其叔父長輩,乃是不孝。先帝在世曾有言,‘朝無正臣,內有奸逆,必舉兵誅討,以清君側之惡’,王爺如果以此起兵,討伐不仁不孝之君,則名正言順,雖未必能夠得到諸王響應,也一定會得到他們地同情,待到來日,南北雙方力量逆轉,必是萬眾響應,成就大業。此王爺之所占天時。”
燕王與永寧被孟飛龍的一番話說得頻頻點頭,燕王還罷了,永寧望著孟飛龍的目光便有些異樣。
孟飛龍說得興起,便是**難耐,又道:“古往今來,總是一種說法,都居金陵國運難長,所以先帝數議遷都,終久未成。飛龍近聽人言,多有講國運北平之說,雖不足太信,怕也不是空**來風。如果王爺能以北平之地利,守金陵反撲於自保,再從容收得遼北,則半壁江山得矣;從而壯大自己,與朱允文決戰於中原,鹿死誰手,飛龍看好王爺事必大成。”
燕王麵帶微笑,不住地點頭。孟飛龍又道:“先帝疑心太重,殺罰過嚴,國中名將無以幸免,而朱允文即位又是重文輕武,各職武官難免心中不服。反觀王爺您,威名在外,德高望得,手下人雖少,卻是久經殺場,更兼空前地團結。如此一來,天時、地利與人和王爺三才俱占,難道不是蒼天在助您成就大業嗎?”
燕王麵帶喜色,卻把殷切地目光望了孟飛龍,道:“如此本王心意已決。飛龍來輔助於我,共成大業可好?”
孟飛龍重新坐回到桌前,笑道:“飛龍這時候冒險前來,決心不言自明,且還有大禮送上。”
燕王眼前一亮,喜道:“飛龍又有什麼出奇之舉麼?”
孟飛龍問道:“王爺若現在起兵,最想得到地是什麼?”
燕王歎道:“巧女難為無米之炊,最讓本王苦惱的是手下缺兵少將。”
孟飛龍道:“飛龍手下龍鳳會現在六千人,他們都願意與王爺一起共謀大業。”
燕王道:“就是隱蔽在永寧的那些人麼?”
孟飛龍望著燕王驚道:“您已經知道了?”
燕王笑道:“我找飛龍足足一年有餘,最後發現永寧幾處強盜山寨最是可疑,有心上山探問虛實,卻又怕幫了朱允文的大忙,對飛龍不利,所以不敢貿然行動,隻是將那裏保護起來靜等就是。果然便是飛龍的龍鳳會了。”
永寧大張了嘴,心中歎服。麵前這兩人看似平常,卻都心藏不露,俱是有大智大勇之人。燕王還罷了,那是自己最親地哥哥,可是這個孟飛龍卻讓永寧又愛又恨。
話已說明,這段插曲就算結束,孟飛龍繼續了他的話題,道:“昆侖聖教已經與飛龍取得了聯係,如果王爺決定起兵,聖教地一萬五千之眾將花整為零,投在王爺帳下聽令。而且……”孟飛龍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然地道:“我在江南的幾位嶽父與問心劍閣、雪域劍派及天魔門都明確表示,如果時機成熟,他們願為內應。”
孟飛龍地龍鳳會就不用說了,他們平九龍、戰昆侖,自古便是強將手下無弱兵,自然實力極強。昆侖的聖教更是大明興起之所在,多了一萬力量不說,單是這份影響那足以讓朱允文吃不消了,更不用說還有問心劍閣等諸多內應。燕王已經喜形於色了。[萬卷書屋 :wjs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