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龍心中暗歎,燕王如此精明地人,也會犯下這種失誤,看來權力太能讓一個人失去理智了。
齊泰又道:“也是龍顏不容玷汙,這情景恰巧被皇上過來看見了。”孟飛龍驚得叫出聲來,這事居然被皇上看到了,隻怕對燕王大為不利。果然,齊泰便道:“皇上馬上責問朱棣怎敢如此無禮,還是殿下來為他開脫的。”
黃子澄道:“殿下就是仁慈,還要為他開脫。皇上也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責問幾句就算了?怎麼也要治他個狂妄之罪。當時殿下是忍了,可是下來之後,還是不痛快了許多天。有一天殿下與我一起散步,突然問道:‘幾個叔叔各擁重兵,何以製之?’我平日裏就想過這件事,便把景帝實行削藩政策、平定七國之亂的史實講給殿下聽,殿下這才心安。”其實黃子澄與皇太孫講完這些史實後,皇太孫對他很是讚賞,實誇獎了他幾句,道:‘吾獲是謀無憂矣!’眼前齊泰與孟飛龍都是自己的結義兄弟,黃子澄自然不願在他們麵前把這些事顯露出來,也就隱瞞了不說。
齊泰道:“不過這樣也好,也是該讓殿下清清醒醒的時候了,否則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反而壞事。”
黃子澄點頭道:“不是我們作臣子的不敬,新年後皇上趕發地老態了,常常是委靡不振、昏昏欲睡,隻怕也不會有幾年春秋了,有些事殿下也該早做準備。”他望了眼前的孟飛龍一眼,道:“我們兄弟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說了不少的話,不是三弟清醒沒有?”
孟飛龍趕忙點頭,道:“清醒了,再清醒也沒有了。”他端了杯酒道:“謝謝兩位兄長關心,小弟敬兩位哥哥一杯。”黃子澄與齊泰一起端杯把酒喝了。
這一席酒隻喝到半夜才散,孟飛龍陪著兩位兄長進屋安歇,自己才轉身離開。就在他出了屋外的時候,卻發現齊泰也跟出來了,對他道:“三弟,陪我走一會兒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孟飛龍與齊泰兩個人在月龍朦朧地黑夜裏慢慢踱著,齊泰卻久久沒有開口。孟飛龍忍不住問道:“二哥,你不是有話對我說麼?”
齊泰終於開了腔,道:“三弟,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弟妹起下色心的。。。。。。可是,那是因為你失蹤了,我才有了這種想法。我希望。。。。。。我希望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影響了我們的兄弟情份。”可以想象得到,這番話對齊泰來說講起來有多困難,等到全講出來,他明顯地鬆了口氣,停下腳步靜等孟飛龍的反應。
孟飛龍瞪大了眼睛驚問道:“二哥,你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一次該是齊泰吃驚起來了,他結結巴巴地問:“慕容慧。。。。。。弟妹沒有對你講過麼?”
孟飛龍搖頭,道:“沒有呀,她和平常一樣,什麼也沒有對我說過。你們。。。。。。你們怎麼了?”
齊泰苦笑著,把自己上門向慕容慧提親的事向孟飛龍坦白了,痛苦地道:“見你失蹤了三個月,我以為。。。。。。才生出了這種不該有的想法,我真恨自己,簡單禽獸不如了。”
孟飛龍聽明白了,轉回身來,輕輕地拍了拍齊泰地肩,道:“二哥,這事。。。。。。也怪不得你,畢竟我失蹤三個多月,能回來就是個奇跡。我們就當它沒發生過吧,我們還是好兄弟。”
齊泰激動地流下淚來,道:“謝謝。。。。。。謝謝三弟。這些日子以來,我的心如同油煎一樣,怕麵對了你,更不敢來見你,我。。。。。。”
孟飛龍拉了齊泰地手,安慰他道:“二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慧兒是救過你命的。隻是老天讓我們走得先了一步,我相信總有屬於二哥的那份姻緣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