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我們可怎麼辦呀,那裏麵記著我們賭場的全部機密呀。”老者流著淚歎道。
任無敵慣於賭場的人,遇事還有幾分冷靜。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前後聯係起來,也就明白了幾分。向那老者揮了揮手,道:“你叫了任傑去,你們再一起找找看,我這裏先把孟公子的事情擺平了再說。”
老者點著頭下去了。任無敵剛要轉身回去,他老婆哭天喊地地跑了過來。任無敵氣不從一處來,責問道:“你嚎個什麼?又怎麼了?”
他老婆叫道:“我們的兒子失蹤了。”
任無敵一把將老婆拉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失蹤了?”
“早上他跟著一群孩子們到城外玩,那些個孩子們全回來了,就他沒回來吃午飯。我讓人四下去找,就是找不到。”
任無敵差一點癱在了地上。錢也好帳也罷,沒了也就沒了,可是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隻生得這一個兒子,兒子沒有了他還活個什麼勁呢?任無敵揮了揮手,對他老婆道:“你再派了人各處去找,我也去想想辦法。”
任無敵回到客廳的時候,孟飛龍幾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任無敵臉色比死人好看不了多少,讓人端了隻盤子進來,放在桌上,對孟飛龍道:“這是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任某請孟公子高抬貴手,我們全家都不敢忘了孟恩公的大恩大德。”說罷就要給孟飛龍跪下。
孟飛龍手向上拖,任無敵硬是沒有跪下去。“任掌櫃這話怎麼說呢?也罷,既然任掌櫃如此抬舉孟飛龍,我來給你們作個合事佬怎麼?”
任無敵忙著點頭,道:“一要全依孟公子安排。”
孟飛龍從盤子中拿了三十萬的銀票出來,交到秦雪情手上,笑道:“這是我們的本錢,雪情收好了。下次我是再也不敢進賭場了。”
劉長慶麵含微笑,道:“孟飛龍如果愛了此道,天下隻怕沒有幾個人怕開賭場,你自然是來不得了。”任無敵現在沒有心情說笑,隻是陪著幹笑了幾聲。
孟飛龍又從盤中拿了五十萬兩銀子出來,推到劉長慶麵前,道:“劉前輩,晚輩鬥膽說上一句。你與任前輩不管有什麼恩怨,任前輩已經故去了,現在的任掌櫃並沒有參與到你們的恩怨中來,冤家易解不易結,你拿了這五十萬銀子,安養天年,再讓任掌櫃給您佬道個歉,這段恩怨就不要提了。”望了沉吟不語地劉長慶,孟飛龍道:“飛龍隻想做個和事佬,前輩與任掌櫃有不同想法,我也就不好多嘴了。”
劉長慶望了任無敵,冷冷地道:“賢侄你怎麼說?”
任無敵苦笑著道:“你們兄弟的過節,是我父親做得不對,可是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師叔看在侄兒與孟公子的麵上,就不要追究了吧。算侄兒求您佬了。”說罷直生生地跪在地上。
劉長慶長歎一聲,老淚縱橫,道:“我雖然吃了不少苦,可是還活著,壽歲也大過你爹了。師兄他也是自作自受,老天都報應他了,我就算了。賢侄你起來吧。”
孟飛龍見到兩人和解了,笑道:“這樣就好了,‘得勝樓‘也算沒有白來。”說罷將麵前餘下的銀子推回到任無敵麵前,道:“這些錢任掌櫃收過去。”他伸了手攔住就要開口地任無敵,“任掌櫃再要多話,就是不把我孟飛龍當了朋友,我們也就無話好說了。”
任無敵哭笑不得,隻說一切依他,道:“那就多謝孟公子了。”
“好說。”孟飛龍笑道:“麻煩了任掌櫃這麼久,把你生意都耽誤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告辭。”說罷起身,便要離去。
任無敵那能讓他這樣走了,忙一把拉住,道:“孟公子,你既然抬愛說我們是朋友,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劉長慶已經將五十萬銀票收好,見到任無敵拉了孟飛龍不放,便道:“你們有事老朽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一步。”
送走了劉長慶,任無敵對孟飛龍道:“孟公子,剛才家人說賭場的一本帳不見了,屋裏卻留下這個。”說著把那隻銀鶴拿了出來。
孟飛龍與秦雪情幾乎是同聲叫道:“神偷賀飛!”
任無敵苦著臉道:“我與賀飛素無往來,實在是想不起在那裏得罪了他。公子江湖豪傑,任誰都要給你幾份麵子,還請公子幫忙為我找回這本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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