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望向上官柔淡淡一笑道:“柔姐是說我比不得你了?雪情到了這裏已有不短時候了,柔姐怎樣奪得孟郎真心,小妹是全都看在眼裏的。如果自認為沒有柔姐這般真心,雪情也不敢走出來丟人顯世了。”反過頭來,又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對孟飛龍說道:“我們的姻緣成敗,並不由得我來做主,此事出於本門‘聖令玉牌’,就是師父也無力回天。今天你不留得雪情人在,也得留下我的屍在,你自己看得辦吧。”白衣女子說完這番表白,再不看孟飛龍一眼,回過身去,走到靈棚案前,恭敬地上過香,叩頭便拜。
孟飛龍除了感動外,已經說不出其它什麼話了。上官柔也有得遇知已之感,她是這樣的美麗,卻還是這樣的有情有義,龍弟能有這樣的紅顏做伴,當是孟家先人之德感動了上天的緣故吧。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人家天仙一樣的人,龍弟有了她還會想到自己嗎,聽她說她叫雪情,真好的名字,和她人一樣,雪一樣的真情。
雪情叩罷頭出來,一雙好看的大眼中已經滿是淚水,上官柔看得心頭一軟,上前去拉了她的手,將她拉到篝火邊孟飛龍的身邊。姑娘還在生著氣,扭過頭不去看孟飛龍。
孟飛龍也是無限溫柔地望著麵前這一對神仙一樣的姐妹,幾個月來心頭的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現在有點覺得上天待自己太過慷慨了,他也隻有付出自己的全部真情,才能對得起她們姐妹的一片真心。孟習龍對上官柔輕聲說道:“天不早了,你們先到木棚裏歇歇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了。”
“你呢?你不休息嗎?”上官柔關心地問。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天生就不怕冷,這一個多月下來也習慣了。你們先去吧。”
“也好,我們就去了,有事你叫我們。”看著孟飛龍點頭答應,上官柔拉起雪情向木棚走去,雪情也聽話地跟了她去,隻是連一眼也不看向孟飛龍,孟飛龍心中苦笑,自己是把她的心傷透了。
二女走進木棚裏來,眉頭都皺了起來,這那是人住的地方。隻有巴掌大的一塊地上,放著張木床,剩下的地方一個人都轉不開的,更別說放什麼東西。木棚四周的木板大窟窿小眼睛的,透著陣陣寒風,與其說是屋裏,也沒比外麵暖得了多少。隻是床上的一套被褥還算幹淨,整整齊齊的,看來基本上沒有用過。二女心中都是一陣辛酸,自己的龍弟(孟郎)就是這樣過的一個多月嗎?
上官柔首先打破了沉默,想起她關心的一件事,就問道:“妹妹你叫雪情,姓什麼?”
“我姓秦,秦雪情,按生辰說,我比龍弟大一個月。”
“你不是喚他孟郎的嘛,怎麼又是龍弟了?”上官柔開起了秦雪情的玩笑,秦雪情不依地做著嬌態。
“那我就是你姐了,”上官柔做了姐姐很開心,她動手將床上的被子拉開鋪好,推著秦雪情道:“妹妹你去裏麵睡,姐姐睡覺老實,有我頂著你掉不了床的。”
“姐姐還是你睡裏麵吧。”還想解釋,猶豫了一下,秦雪情將嘴放在上官柔的耳邊輕聲說:“我晚上要方便的。”
上官柔輕輕一笑,沒有再堅持,就躺進了裏麵,秦雪情臉上有些微紅,也躺在了床上。二人很快和衣躺好,今天這一天她們都很困了,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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