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沒想到戴先生還有這雅興。”
賀束看著我。
“不知道是什麼戲，戴先生可否告知。”
我抿了一口茶，今天這個局，就是特意給賀束設的，他是不進也得進，進也得進。
“有個消息，賀先生不知道是否聽說過。”
“啟航最開始，是騰臨科技的新繼承人投資的，但是騰臨的老一輩並不知曉。”
這倒是真事，知道的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幾個，假如賀束去查，也能查的出來。
而且，騰臨現在是已經開始走下坡路，騰臨的大多數業績，目前都是靠啟航得來的。
啟航的技術和口碑，在業內也是有名的，但是至今都沒能越上那個一流的平台。
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騰臨在拖後腿。
而騰臨的口碑，嗬嗬，那可真是，和啟航一個地一個天，沒有一點兒相似的。
啟航以好聞名，而騰臨，以爛著稱。
賀束坐直了身體:“哦，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還是微笑，一點兒都不著急:“當然有關係了，我這不是請你來看戲嗎，你看著就好。”
過了一會兒，隔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淡定的在一邊兒解說:“這地方原本是隔音的，但是要看戲，真的隔音了，反倒不美，所以，我特意讓人使了個小手段。”
這麼跟他說了之後，我就淡定的等著康子那邊兒的動作。
“聽說你那弟弟，又要給你個好項目？”
這聲音是康子的。
騰臨每年從啟航那兒得到的項目不計其數，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沒什麼營養。
“那是當然，這回還是個大項目，那小子說，弄好了，我們騰臨以後就又風光了。”
騰臨目前是廢物大少當家，但是他就是一問三不知，他說的這話，也代表不了什麼。
“是嗎，是個什麼項目。”
我和康子以前和這人是狗肉朋友，沒什麼交情，但是能說的上話，這人在社交上最大的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吹牛。
所以，一開始我們打算誘導他說話，讓賀束誤解，這並不如何困難。
“這個項目據說是別人帶來的，現在還在談呢！”
“聽說是一個從未有人做過的項目，特別靠譜，爺就指著他過今年的年了。”
對方後麵說的話，可沒有一句是我們設計的，他能說這樣的話，說實話，我聽著都覺得他有可能說的是程實的那個項目。
我身為旁白的引導作用立刻就要發揮主觀能動性了。
“這個事情，是我們公司一個程序員偶然撞到的，你也知道，這網絡上呀，有時候一不小心就跑偏了，我想賀先生是能理解的吧。”
賀束現在臉色是完全繃緊了，嚴肅的不行。
“是準備做龍頭，還是準備在牛糞上等待開花，我想賀先生自有打算。”
就憑這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一般人肯定不能上當，但是賀束不同。
他是商人思維，疑心重，所以就憑這幾句話，就夠了。
更何況，這話說的我都快信了。
賀束對這個項目是有感情的，這個項目，據說從他們大學就開始計劃，這麼多年，我有把握。
他可以接受啟航，但是騰臨，說實話我這個外行的看不上。
尤其是騰臨現在的當權者沒什麼眼光，這個項目好，但是沒賺頭，砸他們那兒，絕對是砸毀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