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媽,一向是不著調的樣子,在家的時候,外公外婆疼,出嫁了老爸疼。
突然說這麼感性的話,還真是不習慣。
我摸了摸鼻尖,把腦袋枕在老媽肩上。
“媽,懂事的過程很快樂,我寧願在困難裏清醒的活著,也不想當一個渾渾噩噩的人。”
“我從來不覺得,懂事是痛苦。”
老媽在我頭上摸了幾下,帶著溫柔的安撫。
差點兒靠著老媽睡著了,然後我才爬起來,跟老媽道了晚安然後回房間。
後麵兩天,我完全沒有接受任何超星的消息,在家裏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待了兩天。
這兩天裏跟著老媽打遊戲,看書種花,在陽光房裏曬太陽,過得很是悠閑。
康子在年初直接窩到了我家裏。
“你這是要眼不見心不煩了?逃避不像你啊。”
我一邊翻著書,一邊道。
我房間正對著窗戶的那一麵,在這個時候是滿滿的陽光。
雖然不是特別的燦爛,但卻照的人骨頭縫裏發懶,梁佑康就窩在那兒。
他臉上滿是不經意,懶洋洋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製造不在場證明。”
他站起來走到我這兒,把我的書抽出來翻了兩下。
“還不是你給出的鬼主意,我總得計劃周全了再實施吧,唉戴老大,你是轉性了,居然看起書來。”
我一把把書搶回來。
“滾滾滾,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我那辦法就是隨口一說,你不會真要那麼幹吧。”
我之前搞出太多事,要不是康子提,我都要忘記給他出的破注意了。
我是沒想到他真要用的。
說實話,我那主意挺損的,我怕康子玩脫了。
“管他是隨口說還是認真說,總之很和我心意就對了。”
康子不是什麼旁的人,倆大男人一直窩在一起,也委實無聊。
所以扯了一會兒,我就把他打包塞遊戲室了。
老媽叫我下樓去給她幫忙。
她在院子裏,提著小鏟子挖坑。
她讓我往花坑裏添花籽,要薄薄的兩層土蓋著,不能蓋的太多。
這種活兒我實在幹不來,撒了兩個坑,就被老媽趕下馬,跟我換過來讓我當了挖坑工。
挖坑還是需要一點兒力氣的,雖然不太多,我把土翻起來,然後把大疙瘩敲碎。
這種工作我做的倒是得心應手。
老媽很是誇讚了幾句。
“兒子,你看看,你還是能成事的。”
我:……謝謝老媽,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在這種事上找存在感的。
我尬笑一聲,默默又挖一個坑。
然後老媽開始了她的持續心靈雞湯灌溉。
“遇到困難不怕,最主要的是要平複心情,把自己一切的猶豫軟弱,不確定都壓下來,然後重新踏上征程。”
“確定方向,修改路線,找出困難源,然後一鼓作氣,老媽相信你的。”
我當然是滿臉的受教,一副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有哲理的話的表情。
順便不時誇一誇。
但實際上,要不是老媽這個平複心情論,我至於擱家裏待兩天嗎。
一邊把老媽狂灌雞湯,幻想自己如同一個小樹苗蹭蹭就長了好幾節。
另一邊康子在遊戲室待了一中午,一臉腎虛的踏踏跑到了暖房。
“阿姨,種花呢!”
康子來,老媽立刻抿緊了嘴唇,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