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繩子緊緊地捆綁住,動彈不得,董茗在心裏的想法就是,又一次發生了這種事。自己被綁架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除了綁架之外,收到恐嚇信,被匕首指著脖子,這樣危險的情景她都遭遇過,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她之所以會如此地淡定就是因為每一次關鍵時刻章哲都會來拯救自己。
在這之前的那一次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章哲因為還有一個會議要開,董茗隻好自己開著蘭博基尼先回家。離開公司二十多分鍾之後,董茗才注意到自己的後視鏡裏麵出現了一輛車,它緊緊地跟隨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感湧上來。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黏糊糊的,就像她現在的腦袋一樣,粘糊糊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又要給章哲打電話嗎?看來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她知道每一次章哲在開重要的會議的時候都不會開機,就算開機他也不會接任何人的電話,包括她自己。
難道就這樣等著他們過來把自己五花大綁?雖然會時常遇到這樣類似的綁架事件,可是董茗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學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來逃脫。
不能這樣等死。董茗告訴自己。不如就豁出去一次。於是,她閉上眼睛,右腳在加速的板上使勁踩下去。後麵那輛一直跟著自己的車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被發現了的事實,可是已經晚了。董茗成功地把他們給甩掉了。
看著後視鏡裏空空如也,一直尾隨著自己的那輛車已經沒有了蹤影。這才放心,踩著加速器的右腳也放鬆警惕地抬了起來。她以為這樣該安全了,一隻手在胸前按著,剛剛那是多麼驚險的時刻啊。她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章哲,告訴他自己是如何通過自己的智慧把匪徒給甩掉的,也為他減少了一個麻煩。董茗要是被綁架的話,他又得花費一大筆資金來處理了。是的,那些人是不會傷害董茗的,他們的主要目的隻是章哲的錢財,而不是要了人命。
可是在董茗還暗暗竊喜的時候,不測的事情發生了。所謂“天有不測風雲”啊。一輛車從後麵跟來,衝到自己的前方,然後橫在道路上。董茗隻好把車停下來。前麵那輛車的兩個人很快就從他們的車上下來,粗暴地走到董茗的車前,狠狠地敲打著車門和車窗。董茗驚慌失措。終於還是乖乖把車門打開,任由這兩個人把自己從車上拽下來。然後拖拽著往他們的車裏,離開這個地方。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董茗的雙手被繩子緊緊困住,一陣疼痛傳來。
那兩個人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發表什麼話。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真的很懷疑究竟是什麼人老是逼著我上演這樣的戲碼?綁架?綁了無數次還……”
“住口,臭婆娘。”開車的人粗暴地說。
“你……”董茗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之前的那些綁匪,雖然也是會把自己的雙腳捆住,可是不會對自己如此地粗暴,他們隻是粗暴地把自己綁到一個地方,然後輕車熟路地給章哲打電話,告訴他要花錢來把她給贖回去。他們終究不敢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為。可是,現在在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明顯不是這樣的。
來到一片荒原,董茗被他們直接推出車門,一個踉蹌,董茗跌坐到地上,屁股上傳來疼痛,她忍不住叫了出來。她的嘴巴被膠布緊緊粘住,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那兩個人跟著也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逼近董茗。他們身上,他們眼裏散發出來的光使董茗感到恐懼,她想要逃離。無奈雙腳和雙手都被捆住,無法動彈,隻能用身體緩慢地往後挪。當然,這無濟於事。很快的,那兩個人就已經走到自己跟前。其中一個人的手裏拿著一把刀,刀口透露著冰冷的氣息。刀明晃晃的白光反射到董茗的眼中,刺痛了她的眼睛。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多,就要把她給吞噬了。拿刀的那個人蹲到自己的麵前,刀尖頂著自己下巴的某處肌膚,刀的寒意徹底傳遞到董茗的臉上,她害怕地情不自禁地顫抖。
那個人一聲冷笑,刀已經從下巴滑到董茗的臉蛋上,最後又停留在她的脖頸處,董茗發出恐怖的支吾聲。
“哼,我知道你男朋友很有錢,可是很不巧,今天我們想要的不是他的錢,而是你的命。”他把刀換到左手,繼續說,“我到是很像看到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之後的章哲,看他是如何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最後荒廢事業,把公司拱手讓人。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出現了四個熟悉的身影,每一次一看到他們四個,董茗就知道自己安全了。他們四個可以說是章哲的隱藏得很隱蔽的精銳部隊。最老的那個一腳就把拿刀抵著董茗的人給踢飛了,然後其中的一個人把自己扶起來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以說那一次是最驚心動魄的,也因為那一次死裏逃生,章哲再也不放心讓董茗自己一個人出門了,他答應了她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然而,這一次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一次章哲不在自己的身邊是有原因的,他們兩個人鬧了一個小小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