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盛起淵回來打斷了方雨歌的思緒，她望著他，眸子裏是滿滿的委屈和濃濃的哀怨，哽咽著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在讓我難堪嗎？”
方雨歌質問的聲音裏是化不開的悲傷，直直睨著盛起淵的眸子裏淚水早已決堤。
盛起淵擰著眉，沉默著，沒有回答。
“你說啊？起淵，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去找方喻妍？”方雨歌的質問漸漸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盛起淵皺了皺眉，他並沒有打算解釋今天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為什麼會在見到方喻妍的時候失控。
可，方雨歌的質問卻讓他莫名有些煩躁，雨歌一向都是很溫柔，善解人意的，為什麼今天會突然這樣，感覺有些計較。
“雨歌，我們回去在說好嗎？”盛起淵盡量克製心中的煩躁和不耐，他現在心裏很亂，不想跟她探討這個問題。
“不，你說過會跟我解釋的，為什麼不現在解釋？你們剛才做了什麼？方喻妍她對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你對我有了不耐煩。”
方雨歌大聲的質問著，情緒十分的失控。
她不敢想象，要是盛起淵真的知道方喻妍有了孩子，那後果……
她不敢想。
盛起淵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回頭睨著方雨歌，麵色有些不悅，“她沒有跟我說什麼？我們隻是見了各麵，隻是簡單交接了剛才拍下的珠寶，並沒有其他的。”
方雨歌不相信的看著他，冷笑一聲道，“是你送給她的那個‘勿忘’，嗬嗬……起淵，你真當我沒有心嗎？我這裏……也是會痛的。”
方雨歌指向自己的心髒位置，悲涼的說，“我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大方，起淵，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以前是我沒有機會，我敵不過命運的擺布，所以我隻能選擇離開。”
“可，即使我離開了，我也一樣愛著你，從來沒有改變過，你或許從來不知道，我回來……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我回到你身邊，就算是會因此背負罵名，我也不在乎，一切都因為，我愛你。”
方雨歌說著已經淚流成河，聲音也哽咽的泣不成聲，她控訴著，“而你呢，起淵，你還愛我嗎？你真的還一如既往的愛著我嗎？”
盛起淵有些驚鄂，聽著方雨歌的控訴，他有一瞬的失神，他是愛雨歌的，這一點他一直在心裏肯定著，從來沒有變過。
就像剛才雨歌質問他的時候，他幾乎沒有思考就在心裏有了答案，他是愛她的，從沒改變。
就像是一種本能，因為長期重複一個動作，慢慢的，就算你不在重複，突然有一天你需要重複這個動作的時候，本能就先理智之前做出了反應。
可這種本能……有時候，會讓你忘記了它原本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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