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在市區,遠離學校和家長,一般的遊樂場所都不會太偏僻,硬要挑出來,就是特別貴的地方,占地麵積大,環境幽靜。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林穆奇恢複到了以往的水平,在年級前十,有了底氣才找家裏拿了錢,給班上同學約了時間。

他倒是誰也沒瞞著,直接在群裏通知的。

陳東澤是放假的時候被顧雲琛拉進來的,不過他名聲太臭,成了狗皮膏藥一樣的人,白瞎了那副白淨的皮囊。

約定時間是在中午十二點會麵,先聚餐,再去唱歌。

會所裏這些都有,到了地點不用來回奔波,等人到齊後,大家才紛紛入場。

今天全班也就個別性格偏內向的人沒來,顧雲琛也是內向性格的,沒到場。

陳東澤左右兩邊自動空出了兩個位置,他自己也不尷尬。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少了約束一場酒席下來都算是玩得盡興。

會所內部還有其他的娛樂項目,唱歌的有一部分,還有另外的去玩別的了。

任飛陽跟林穆奇坐包間一角,聽著裏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扯著嗓子大聲喊話。

“我一直知道你有錢!沒想到你這麼有錢!我會一直抱緊你的金大腿的!踹也踹不開!”

切歌的間隙,這話被同學聽見,哄堂的笑聲傳出,他也不惱,跟著還嘚瑟的笑了笑。

有些話不方便這麼直接的說,他眼睛往另外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陳東澤今天不知道該說他老實還是該說他鬱鬱寡歡,從吃飯開始,他這酒就一直沒斷,喝個沒完。

任飛陽:[這小子是沒喝過酒嗎?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林穆奇搖頭,表示不著急。

他都憋了一個學期了,這會兒多等一下又沒事。

最好喝死那王八蛋,省得他費力氣。

任飛陽這才敞開了去玩,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十點左右才準備散場。

陳東澤早喝得不省人事躺在一邊的沙發上睡著了,裏麵這麼吵他愣是沒醒。

包間裏的空調開得低,起來活動還好,在一個地方坐久了就會覺得冷,他這麼躺著動都不動一下。

任飛陽招呼其他同學先離場,又親自出去送,確保都上了車,才放心回包間裏。

陳東澤臉上被潑了一盆冷水,這會兒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了。

任飛陽來的時候林穆奇還沒開始打,他看著才鬆口氣。

他是不反對林穆奇打人的,就怕一個不注意下手重了,那才是麻煩。

“怎麼辦啊他?”

林穆奇很嫌棄陳東澤,指著他就踢了一腳,“你架著他唄,我們先出去。”

任飛陽聽著就過去架著人,跟在林穆奇身後左轉右繞到了會所外麵不遠的暗巷裏。

才來不過十分鍾,任飛陽就後悔了。

剛才送人走的時候,黎白問了需不需要幫忙,他給拒絕了。

這會兒他拉不住林穆奇,心口的氣一直憋著反而沒什麼,這麼一發泄出來就收不住。

陳東澤本來就喝多了酒,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抵抗力,夏天穿的衣服也少,不耐打,才開始沒多久,他就倒地不起,後麵都是單方麵壓製。

等他身上從淤青傷痕開始往外流血的時候,任飛陽才真嚇得沒辦法,拉不開林穆奇,隻好自己趴陳東澤身上替他挨了兩下才讓林穆奇暫時停了手。

陳家司機過來接人,沒找著,又圍著附近轉悠打電話,最後發現的時候,送了陳東澤去醫院又順手報警把任飛陽和林穆奇一起送進去了。

好好的同學聚會,鬧到半夜卻是去局子裏接人。

任飛陽早早沒事先被送走,林穆奇見到自家哥哥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快轉點的時候了。

陳東澤那邊一直不鬆口,事情處理起來麻煩,林穆越也很憤怒,直接找了陳東澤父親那邊溝通。

家族利益當頭,小輩的一些衝突都不算事兒,林穆奇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再回家裏還沒等林穆越發脾氣,迎來了他長這麼大挨的第一個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