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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戰壕挖深點,讓你們腦袋好躲一躲,不管是實彈還是空包彈,打中了腦袋都疼!”
張文文叼著根煙,背著個手在一營正在構建的陣地上來回的瞎轉著,一臉的輕鬆和愜意之色。
自從昨天聽了團長的話,說是平城團的人要出一個連隊的人和他們一個營較量時,張文文差點連隔夜飯都笑出來。
要知道雖說遠東軍的裝備很差,東北軍的裝備非常優良,一個團都配備了一二十門迫擊炮,以及西式的步槍和數十挺機槍,可是再怎麼樣,東北軍一個連的火力也比不上遠東軍一個營啊?
何況在遠東軍來說,一團的火力還是最猛的一個,足足有三十挺重機槍呢!這種實力,恐怕再不濟都能拚下對方兩個營吧?
可是明顯是3:2的傷亡比,對方硬是要用1:3的比例來戰自己,這不是找抽麼?
想到這裏,張文文不由得笑了,自己當了七八年的兵了,從一個小兵,再幹到班長,然後是分隊長,再然後是現在的營長,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了,可也沒見過這麼不自量力的家夥。
但張文文沒想到,明天和自己交手的,可不是平城團的人,而是自己人,並且自己還被打的折損了很多人。
陣地直到下午五時才構建好,在卓一鳴滿意的臉色與戰士們的歡呼聲中,一營開了晚飯,,,然而就是今天晚上,不,是淩晨,戰鬥便打響了起來。
入夜,雪花又飄了起來,將遠處的樹木和山頭都裹上了一層白色的戎裝。
下雪的天氣,晚上,總是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一小處黑色,都是顯得十分顯眼。
淩晨一時,八個鬼鬼祟祟的白色影子借著雪白積雪的掩護下朝著一營陣地摸了過去,在一營陣地外一處有哨兵巡視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即,八人做了個手勢,便分為了兩組,分別朝著兩邊摸了進去,兩組人都幹淨利落的分別將幾名哨兵打暈放倒。
如果不是因為哨兵手中拿的都是單發長槍的話,簡直讓人都以為是現代的特種部隊放翻人的招數。
兩組的人分別對自己組員做了幾個手勢,分別按照一個奇怪的陣型躡手躡腳的進入了一營陣地。
“唔!”
卓一鳴想要伸手去夠自己的配槍,卻被來人一把鎖住了手,將手背在身後,將自己扛了起來。
卓一鳴想大聲喊叫,但是卻被人用一塊破布塞住了嘴巴,自己也被人用一個奇怪的姿勢給扛了起來扛著走。
卓一鳴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來人究竟什麼樣子,隻能夠在慌亂之中看到了一張大花臉,在慌亂之中看到了幾個身穿黑白相間,奇怪顏色的衣服的家夥,並且頭上戴著的帽子也是十分奇怪,有點像稻草人一樣。
卓一鳴一開始也有一些詫異這些穿著奇怪的家夥們究竟是怎麼躲開哨兵的視野自己自己警衛的身手將自己給抓住的。
但是一感受到來人的身手和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卓一鳴也是一陣苦笑不已,他們的身手恐怕在整個警衛連也隻有古天劉文魁以及吳默三個人可以相比了。
終於,幾個人將卓一鳴給抗出了一營陣地,並且陣地裏還同樣竄出了四個穿著一模一樣的家夥,那四個家夥其中一人身上也同樣扛著一個人。
兩組人遇到了一起便迅速合攏,朝著一處山頭走去。
“臥槽,這家夥,體力怎麼這麼好?”
感受到扛著自己的這個家夥扛了自己大半天卻依舊還有力上山,卓一鳴心頭苦笑不已。
終於,過了十分鍾的樣子,眾人終於將卓一鳴扛上了山,將卓一鳴和另一個被綁的人放在了一起,並將兩人嘴上的破布拿了出來。
“張文文?”
卓一鳴一挑頭便看見了另一個被綁的人便是張文文,一營營長。
“額,團,團長,你怎麼也在?”
張文文臉上露出一陣羞意,幾百個人,竟然守不住一個營長不說,還把一個團長給弄的讓敵人俘虜了,這可真丟人。
“團長,營長,哈哈!”
此刻,從八人之中戰出了一名少尉,是的,的確是少尉,,雖然這衣服的款式十分怪異,但是卓一鳴還是一眼看出了衣服的領口出貼著一副少尉的軍銜。
“楊晨!本事兒挺大啊!”
雖然來人的臉上塗著一些奇怪的油彩,但是領口處的軍銜以及說話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嘿嘿,團長,您可真厲害,這樣都能猜出我來。”
楊晨嘿嘿一笑,隻是塗著迷彩的大花臉看起來卻是那樣的奇怪。
“滾你娘的蛋!趕緊給我鬆開!”
卓一鳴一陣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