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以軒的瞳孔劇烈收縮,隻是片刻,他又恢複了原先淡定閑適,從容坦然:“對不起,我回來,是想找回我曾經失去的,隻不過,那恰好是她而已。”
“如果你不愛她,又何必再來招惹她?!”
梁夏忽然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玻璃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有些生氣的指責。
“不愛?”
沈以軒並沒有生氣,他重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滿酒,慢慢的喝著杯中的酒,感覺那微涼的液體滑過食道,落至空蕩蕩的胃,驟然點起一團火,一絲一絲的滲進他的血管,燃燒著他整個身體的血液。
那團火,燒得他幾欲要爆炸。
然而,他精致的臉龐卻綻開一抹清淡的笑容,漸漸地,他的笑容越來越漂渺,越來越虛幻:“是啊,如果不愛她,在她認為我和她在一起隻是為了戲弄她時,我何必在學校的bbs上貼出情書,忐忑不安的問她一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在她二十歲生日時,我又何必為了能送她一枚是自己親自掙錢買回來的婚戒,而辛苦找去各種兼職做?……就在剛才,我以為她和你在一起時,我這裏,又何必那麼痛?”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
頓了一頓,他出神的凝望著自己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素淨的鉑金戒指,淡淡一笑,再次開口:“在國外那麼些年,別人都說我為了賺錢簡直不要命了,可誰又知道,我玩命的學習和工作,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的,隻不過是想能功成名就的回來,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對她不聞不問,隻是因為我太害怕,害怕自己因為太想她,忍不住思念,一事無成的跑回來找她。”
“可是,那又怎麼樣?這五年,是我一直陪在她身邊。”梁夏怔怔的望著他,喃喃的,近乎歎息地說道,說完後一仰頭就喝盡杯中的酒。
“你才五年而已,別忘了,七年前我就已經和她開始了,我才是原配!”沈以軒忽然很不滿的橫了他一眼,隱忍著怒氣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切……《婚姻法》都有規定,分居兩年就可以到法院起訴離婚,況且,你們並沒有結婚。相比薄情寡義的前男友,我不是並沒有勝算。”
梁夏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玻璃杯裏的酒,又恢複了平素的漫不經心與慵懶:“你又打算怎麼處理我的美女表妹小逸?這樣的大美女,真不動心?”
“別,她真的隻是我的學妹兼下屬,再無其它。”
“真殘忍,看來她注定是要傷心了。”
“抱歉!”
“不過,她似乎誤會了你們的關係了?”梁夏笑著指了指沈以軒無名指上那個晶亮的指環。
沈以軒苦笑:“她的誤會也不差在這一個了。”
“哈哈,別指望我會幫你解釋。”梁夏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隨後正色的說:“我還不至於那麼的大度。”
“那接下來,就各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