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趙小詩半響未聽到許銘說話,抬起頭,看著許銘低落的神情,乖巧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柔聲問道。
“我想家了…”許銘歎了口氣,想起父母的容顏,心中隱隱作痛。
趙小詩不再言語,兩個人就這麼依偎著…
冉月星,趙國,賢明縣許家舊宅。
“老婆子,銘兒是仙人…”許青林手裏拿著刻刀,一節手臂粗的紅杉木被他雕刻出許銘的模樣,話還未說完,林月打斷他的話道。
“老頭子,你也別說的這麼輕鬆,你若是不想念銘兒,為何還要作那木匠的活?”
“再說了,仙人就不娶妻生子?你看人家二狗子的媳婦多水靈?那大胖小子多可愛?下次銘兒回來,若是還沒有給我找個兒媳婦,我非得給他說門親事…”林月說話間,許青林手裏的雕刻已然完成,許銘的模樣栩栩如生,一臉溫文爾雅,抱拳作揖。
“是了是了…”看著手裏的木雕,許青林苦澀笑了笑。
“我看東大街胡家的姑娘挺好,人漂亮不說,又賢惠又懂事,主要是屁股大,好生養,我還想有生之年能抱一抱大孫子呢…”林月盤算著,眼神深處隱藏著失落。
忽然,許宅大門打開,一個棱角分明,麵容俊朗的白發青年和一個眼神滄桑的老者走進院子,許青林夫婦的房門開著,一眼便看到了老少二人,忙起身走到院子裏。
“江先生,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許青林抱拳,向老者招呼道,繼而眼神落在白發青年身上,露出疑問。
“這位是王霖,不用招呼。”老者正是為許銘渡船的江自流,他瞥了身邊的白發青年一眼,語氣不善道。
“不用客氣,我們來此是為了與二老相商一件事。”白發青年摸了摸鼻梁,略顯尷尬。
“來來來,進屋說。”許青林顯然與江自流極為熟絡,說完也不客氣,率先走進裏屋,自有林月沏來好茶,四人圍繞著屋裏的一張紅木圓桌坐下。
“青林,老夫算到你們夫婦會有一劫,收拾收拾東西,跟王霖走吧!”江自流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
“那銘兒呢?”林月有些緊張,不等正要開口的許青林詢問,搶先道。
“少主不會有事,我會在此地等他!”江自流把許青林夫婦的關懷看在眼裏,心中一暖,堅定道。
從此以後,賢明縣少了一對夫婦,多了一個老人,在他入住許家舊宅後一個月,忽然地麵震動,許家舊宅坍塌,人們都以為老者死了,後來看到老人從廢墟內走出,驚歎於老者的運氣之好,又對老者生出憐憫,時不時幫助老者的忙,而老者竟是個學者,許家舊宅被翻新後,改名江流書院,在賢明縣一開就是二十年。這二十年,便是賢明縣人才倍出的時段,老者也顯露真實的身份,竟是一代大儒。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再說許銘和趙小詩依偎在一起,到了夜晚,月明星稀,忽然許銘麵色一冷,擒龍爪化作無形大手瞬間往一片叢林裏探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許銘感覺自己的術法消弭於無形,叢林裏走出一個身穿一身白色長衫,白發如瀑,卻並無老態的青年。
“自然,不過是敵是友,如何分清?”趙小詩離開許銘的懷抱,許銘站起身,擋在她身前,對白發青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