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個,等一下如果沒人相救,你就捏碎它!”男人取出一塊令牌,丟給女子,他一把拿住插在海灘上的長劍,抽了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逃到哪兒去!”一道長虹飛來,正是那追殺二人的灰衣青年,隻見他麵色帶著戲虐,一步步逼近兩人。
忽然地麵湧動,男人和女子消失在原地…
“土盾?原來還有餘孽!”灰衣男子嘴角勾勒出譏諷,轉身抬起手一拍,一道掌印打在虛空…
海底宮殿中,南惜雪傳出悶哼,她身前是那兩個逃到海灘上的男人和女子。
“許銘!”男人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個眉心有把小劍的青年身上,罕見的露出激動。
“一劍霜寒十四州!”許銘開心,走上前捶了捶持劍的男人,他正是雲天河!
“陣法快被破了,準備令牌,隨時傳送回水藍星!”南惜雪麵帶慍色,對於此次進入天選之地一行內心充滿了憋屈。先是被自家陣法差點殺死,好不容易逃出,喘了口氣又為了救陌生的兩個人引來一個如此凶殘的怪物。
“你是南惜雪?”和雲天河一起的女子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許銘一眼看去,目光瞬間變為呆滯,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許銘一時竟呆在原地,陷入癡迷。
“你是…趙小詩!”南惜雪疑惑,發覺此女眉宇間有些像陰陽宗天選之地駐守的趙長老,聽說他來到此地二十年前與夫人誕下一女,取名小詩。
“是,爹爹已經遇害,娘親也不知了去向,小詩求宗門為我報仇!”趙小詩梨花帶雨,看得許銘內心一痛。
“小詩,宗門一定會給你個交待,不過我們還是先回水藍星,一切再從長計議!”南惜雪扶住趙小詩,安慰道。
“爹爹說你是陰陽宗的天驕,比他還厲害,難道你現在不能幫小詩報仇嗎?”趙小詩推開南惜雪,不滿的說道。
“小詩,先回水藍星吧!”一直沉默的鐵牛複雜的看了看南惜雪,對趙小詩柔聲道。
“你是東來大哥?”趙小詩仿佛看到了希望,期待的看著鐵牛。
“我…”鐵牛神色露出痛苦,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別鬧了,先回去。”南惜雪看見鐵牛的神情,好似被觸及了底線的母老虎。
“是!”趙小詩愣愣的看著慍怒的南惜雪,半響低聲道。
許銘在一旁看在眼裏,雲裏霧裏不知所謂,眼神時常流連在趙小詩身上,聽到她最後的話語,心中沒來由的一顫。
“我不走!”許銘堅定,看向趙小詩,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擦拭。
“你…”趙小詩一驚,目光與許銘交合,那種憐愛心疼的眼神,記得隻有那些壞人把自己封印在白玉中的時候,中傷垂危的父親才流露出過這種表情。
“你跟著參合什麼?”南惜雪瞪了許銘一眼,怒道。
“我不走!”許銘擦拭了趙小詩臉上的淚水,拉著她站到一旁,雲天河一言不發,默默走到許銘身後。
“你們不走就是等死!那個人的修為若是以等階劃分的話至少都是結丹,而你知道嗎?這裏修為最高的也就是還在昏迷的許浩,築基!而且許浩跟我們不是一起的,他不幫著那人一起對付我們就算好的了!然後還剩下什麼?一個先天武者,兩個散功重修的傻子還有你這個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添亂的累贅…”南惜雪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最後撲在鐵牛懷裏輕輕抽泣。
“回去!”鐵牛斬釘截鐵,與許銘對視。
“不走!”許銘剛說完,宮殿外傳來巨響,轟鳴間夾雜著大笑,頭戴發冠的灰衣男子站在大廳門口。
“對,想走你們也走不了!”灰衣青年沒有廢話,瞬間出手,一條黑龍吼聲震天,威壓讓眾人喘不過氣來。
南惜雪和鐵牛第一時間捏碎令牌,眨眼不見了蹤影,剩下的三人裏,雲天河冷漠看向灰衣青年和黑龍,劍身輕顫,隨時準備迎擊。
趙小詩麵容蒼白,眼神決絕,死死盯著灰衣青年,強烈的恨意彌漫在心間,如同要把眼前的人生生世世銘記在心。
最鎮定的莫屬許銘了,他站在趙小詩身前,擋住威壓,眉心劍影一閃,一道烏光在手裏化作長劍,劍柄處有殘雲二字!別人看不到的許銘肩上,一個小人歡呼雀躍的融入劍身…
“凝氣八層戰結丹,我該說你是勇氣可嘉還是愚蠢至極?”灰衣青年大手一揮,黑龍咆哮,龐大的頭顱向前一傾,張開血盆大口,朝三人一口吞去…
“請前輩出手,從此以後晚輩任憑前輩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