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事情發生了,不要難過了,我們向延安請示吧,你覺得如何?”武開元默默的點點頭,老大哥是延安的泰山北鬥,既然他發話了,事情也隻能這麼定了。
回到指揮部時,天已經黑了,現在第一師的團以上指揮官以及賀龍率領的八路軍後備師的指揮員全員滿座於作戰室。
他們除了歡慶勝利會師外,還要對王一鳴的錯誤思想做出決定。
最終的決定不出武開元的所料,王一鳴被押回延安,由主席親自定奪他的罪行,這樣也好,眼不見為淨,如果當麵處決他,很多人可能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現實。
論權力武開元與賀龍相持平,可是論影響力賀龍還要勝出一籌,所以最後的決定由賀龍宣布,由賀龍派出一個班的戰士將王一鳴帶回延安,不過這十幾人要化妝成為百姓不能身著軍裝,這樣做當然是為了保命,那年頭的內蒙可是非常的不太平。
為了給這位為抗戰做出卓越貢獻的參謀長留點麵子,所有人同意了讓他自由行走的決定。可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這一重大疏忽竟然導致了重大悲劇的發生。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遠在百裏之外的草原上有一個瘋子正在用藏在身上的匕首瘋狂的收割著鮮活的生命。“王參謀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犯了錯誤隻要向毛主席主動認錯,他一定能給你改正的機會,你還要一錯再錯……”
“閉嘴,你該上路了!”當匕首劃破喉嚨的一瞬間,負責押送王一鳴的班長也死在了他的手中。
隨著十幾條生命的離世,王一鳴整個人如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用近戰匕首和搶來的手槍殺掉十幾個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使他曾是森蚺特種部隊的一員,可不是最傑出的,如果是何震是他所用時間的一半就可以把沒有準備的十幾人放倒。
在剛才的搏鬥中,他被左右夾擊時受了傷,但是對於性命來說這點傷不足為慮。打開隨身攜帶的幹糧,填飽了肚子後,他得意的看著地上僵硬的屍體。
“老子自由了,你們去地獄繼續當牛做馬吧,記得把我的那份給幹了,以後等老子下去了,不會虧待你們的!”陽光照在他的後背,一個短小的影子在他的前麵晃動,他要去的地方是沈陽。
平民的裝束掩蓋了他的真實身份,再加上剛才的一番格鬥已經讓衣服有些破爛不堪,在進入日軍轄區時如同乞丐的他沒有引起日軍的懷疑,所以關卡對他來說是形同虛設。
不過他臨走前可是從那個班長身上搜出一份證實自己身份的文件,武開元、賀龍等人對自己犯下的重錯的如實陳述,在文件最後的一頁下方,可是有他們三人的簽名的,並且還有關於他在森蚺特種部隊及第一師所有的檔案材料,隻要將這些放在日本軍官麵前,他的身份不會有人懷疑。
關卡重重,形形色色的日軍讓這位“愛國人士”大開眼界,不過他並不是那麼走運,在進入四平一個大鎮的時候一隊巡邏的日軍把他圍住了。
帶隊的日軍小隊長惡狠狠的說道:“良民證,拿出來!”
王一鳴冷哼了一聲:“沒有!”
“八嘎,死啦死啦地……”手中的槍剛剛拔出卻被王一鳴一個反手奪去,而且胳膊回力時將小隊控製在手,槍已經對準了他的頭。
十幾名日軍同時舉槍對準了王一鳴,不過這種陣勢他並不懼怕。他嘴唇微動,說出了一串流利的日語。
“隊長閣下,要是不想死,要是不想你的升遷之路就此斷絕,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我不會在植田將軍麵前為難你們,怎麼樣?”小隊長的臉立刻陰沉下來,“八嘎,放下槍,不知道這位長官是帝國哪部分的,我無意冒犯,隻是最近戰事吃緊,我們要加強警備,請您多多原諒。”
一番好話換來了自由身,小隊長正了正軍裝後,躬身道:“請長官息怒,我及我的手下不知您的真實身份……”
“噓……”十幾人頓時呆若木雞。
“前麵帶路,我要見本地最高指揮官!”小隊長立即閃身將前路讓開,自己在王一鳴的右側為他引路,看著這個鎮靜自如的“軍官”,他真為自己剛才的魯莽感到後悔,要是得罪了這個不知名的大人物,他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一個大院的牆上“中日親善”“共建大東亞共榮圈”的字幅依然是那麼刺眼,王一鳴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在國旗下,他向高揚的“膏藥旗”鄭重的敬禮,與此同時,他也在對自己說:“從此我王一鳴視武開元為死敵,等著吧,你的死期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