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草叢中,一看似十五六歲的少年身後背著一麵目全非的屍體!由於屍體個頭比較大,少年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顯然累得不輕。
少年身高一米七,有著一頭黑色短發,尖尖的鼻梁,兩隻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皮膚略微黝黑。
此時西邊的太陽隻剩下半張臉,少年將身後的屍體推入深坑中而後坐下身子取出腰間的水壺猛地喝了一口,抬頭看了眼西邊的夕陽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少年名叫於恒,自幼父母雙亡後被村裏的李福帶到戰場搬運屍體,靠著微薄的收入以及李福的幫助,走過了這幾年。
“做完了嗎?”對麵一光著膀子渾身肌肉的青年嗬斥一聲,臉上有戲謔之色。
此人名叫聶文,乃將軍的侄子,由於比較怕死所以幹起了這行,雖然他怕死可實力卻要比於恒高上一籌。
聞言,少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截止,緩慢的站起身點了點頭隨後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走向來時的路。
黑夜,月亮照亮了整個軍營。
“我充軍的時候才十六歲,至今二十六了,整整十年,沒回過一次家,不知我家鄉的田野是否還種著稻子!”。
“我充軍五年了,也沒回過家,令我難以忘懷的是我那未過門的妻子,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我來這裏七年了至今沒回過一次家!隻盼我那家中老母能堅持到我回去盡孝了!”。
......
一群士兵圍著火堆說著自己家鄉的特產、家中的人....
於恒獨自靠在草堆旁,嘴裏咬著一根野草,仰頭看著夜空那圓圓的月亮,心想:不知這月亮上是否真有嫦娥仙子,真想上去看看!
感覺自己有些癡人說夢又不屑的撇了撇嘴。
衣衫上沾染的血跡,發出了陣陣腥臭味,可他卻無動於衷,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去洗洗澡吧!你這一身腥臭味的真難聞!”一身穿紅色軍衣,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短發中年人背著手走了過來。
此人便是於恒的李伯,李福,軍銜副將,充軍已有二十年,至今四十歲,與敵廝殺手段狠辣,人稱刀疤李福,也有人稱常勝將軍,名氣比起將軍也差不了多少!
點了點頭而後起身離去!
李福目視著離去的身影,微微一笑,由於他無子無女,便已將眼前這少年視為己出,可這小子整天渾渾噩噩,毫無上進之心,也許是父母的死對他造成太大的打擊,又或者是這小子本就這般德性!
不過李福從沒有強迫他做過自己不願做的事,總是慣著他,如今已十五歲按理因上戰場廝殺,可他沒向李福開過口,由於把對方當做自己兒子一樣慣著,李福也沒有向他提過此事!
於恒將水缸舉起,大量的水自頭頂瀉下,鮮紅色的水滴落到水潭裏濺起層層漣漪,接連衝了三次才將衣衫上的血跡衝洗幹淨,而後脫下衣使勁的將衣服擰幹,腹部隆起八塊腹肌,由此可見他背了多少屍體!
“小兄弟身材不錯啊!怎麼就甘願做這髒活呢?”火堆旁傳來一雄厚的聲音!
抬起頭淡漠的看了眼火堆旁的黑衣士兵,一道敞亮的聲音傳出“我樂意,我喜歡!”說話間將手中的衣服搭在肩上,一副你看不起我,我更看不起你的樣子。
周圍的士兵扭頭看了眼,便繼續說著話!顯然不將他當回事,又或者是習慣了!
“你這人怎麼...”黑衣士兵擺了擺手,而後轉過身和周圍的士兵竊竊私語。
遠處的李福投來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隻對他親切,對別的人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介於李福的身份以及實力,士兵們也沒跟他一般計較。
緩慢的走向李福,麵無表情的道:“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點!”李福微笑的點了點頭。
整個軍營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著一位副將鎮守,軍營中央便是將軍的居所,將軍之下便是鎮北將軍李福。
士兵們的住所在軍營後方的樹林相距不過百米,穿過樹林便是軍營中央!也就是將軍的居所,東南西北軍營後方都有一片樹林,由此可見可見這為將軍也是個用兵布陣高手!
於恒獨自走在小路上,手中捧著一本棕色的書,書上記載著曆史上出現的神仙誓如:哪吒、楊戩、太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