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們帶來的零食,酒瓶歪倒在袋子上,葡萄酒順著茶幾滴到地上,明明是酒香,聞著卻很惡心,他一邊幹嘔著一邊翻找,忽然摸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卻是一副碎掉的眼鏡——隔著透明的玻璃板,他看到了躺在茶幾下的人,卻是四眼。
沒等他叫出來,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茶幾下拖。
男人嚇得魂飛魄散了,順手抄起葡萄酒瓶砸向四眼,酒瓶碎掉了,他還怕不夠,繼續一下下地砸,叫道:“我知道你們都想害我,你們嫉妒我,利用我,你們想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哼!”
前方傳來輕飄飄的哼聲,男人抬起頭,不久前被他打死的女人居然又活過來了,而且就站在對麵,表情詭異地盯著他。
他立刻把酒瓶丟了過去,瓶子砸在牆壁上,發出嘩啦的響聲,但蓋不過女人的尖銳的笑聲,他不敢回頭,倉皇逃進走廊,小路就站在走廊上,手裏拿著獵槍,那是他們特意帶來準備狩獵用的。
他叫道:“她複活了,她想殺我們,快幹掉她!”
紅衣女人從後麵衝過來,小路抬起槍,卻不是衝女人,而是衝向他,還好他躲得快,子彈射到了牆上。
他沒想到連小路也變成了敵人,這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男人拚了,衝過去搶過槍,衝著女人開了一槍,可是第二槍子彈怎麼都無法上膛,他急紅了眼,給了小路一槍托,轉身就跑。
他慌不擇路地跑進了廚房,小路緊跟著追上,從廚具架上抽出一把刀捅他,他用槍托擋開了,又給了小路腦袋一下把他打倒,接著是紅衣女人,她中了槍,臉上破了個大洞,偏偏就是不死,男人的腿都軟了,好不容易把子彈頂進去,哆哆嗦嗦著給了她一槍。
女人仰麵倒下,他怕槍不管用,找了把菜刀,壯著膽子從她身邊跑過去,跑到門口時看到堆在地上的食物袋和子彈包,他拿了起來。
有人站在走廊上,沒有燈,看不清是誰,他隻看到了對方手裏的武器,看來大門是出不去了,還好有個房間開著門,他衝進去把門關上,上鎖的時候手抖個不停,塑料袋和刀掉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鎖上了,他的力氣也都用完了,靠著旁邊的桌子癱到地上,張開嘴巴開始哭,臉上濕乎乎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淚,他隨手抹了一把,剛要鬆口氣,砰的一聲傳來,有人在外麵撞門,一下、一下、一下……
男人神經質了,舉起獵槍開了一槍,又把子彈上了膛,接著又是一槍,外麵的響聲這才消停了。
他笑起來,心裏湧起得意,抹著淚衝大門大喊:“有本事來殺我啊,來啊!”
沒人回應,他又叫:“你們以前就不如我,現在也一樣,操蛋的,看誰先死……”
“哼!”
笑聲傳來,很輕微,聽在他耳朵裏卻如同炸雷,他不再狂叫,舉著槍往周圍看,房間裏傳來喀喀喀的聲音,他聽了半天才發現那是自己的牙齒在打戰。
茶幾上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們帶來的零食,酒瓶歪倒在袋子上,葡萄酒順著茶幾滴到地上,明明是酒香,聞著卻很惡心,他一邊幹嘔著一邊翻找,忽然摸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卻是一副碎掉的眼鏡——隔著透明的玻璃板,他看到了躺在茶幾下的人,卻是四眼。
沒等他叫出來,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茶幾下拖。
男人嚇得魂飛魄散了,順手抄起葡萄酒瓶砸向四眼,酒瓶碎掉了,他還怕不夠,繼續一下下地砸,叫道:“我知道你們都想害我,你們嫉妒我,利用我,你們想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