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北疆又迎來了一場雪,白雪紛飛,飄飄揚揚自上而下墜落,大地仿佛隱在朦朧的雪霧中,天地一『色』,點綴了一片荒蕪之地,給人帶來一種詩意般空靈的美感。
在北疆荒蕪之地中,北風冷冽的呼嘯著,刺骨的寒冷使人縮瑟。天上又飄起了片片雪花,紛紛揚揚猶如一場雪的盛宴,不一會,地上便積起了厚厚一層雪。
不一會,地上便落了一層雪。
隻見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漫步在這雪霧中,他身穿著一件亞麻布質長衣,腰間纏著一條粗布腰帶,外披一件簡單的衰衣,滿頭青絲被一個發冠簡單的束起,『露』出那張幹淨白晢的俊臉。此時他微蹙起眉,緊抿的唇略微有些蒼白,他的頭發落了幾片雪花,眉『毛』處結起一些白霜,眉尖處亦有一片雪花調皮的仰躺著,衰衣上亦落了一層雪。
他腳步一深一淺的往前走著,忽然,他的腳步一頓,衰衣上的雪伴隨著他的動作掉落了一些,但很快又有其他雪花填滿。此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有些猶豫的看著前方。
在他的不遠處有一灘鮮紅的血跡鋪張著,在白雪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刺眼,而血跡上正躺著一隻『毛』發漂亮的狐狸,通體透白,若不是它身上的斑斑血痕,隻怕是要與這雪融為一體了。就在少年以為它已死的時候,眼尖地看到它的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
想了一下,少年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它抱起,入懷的柔軟使他的眉頭微微放鬆,輕歎一下,微不入息的低喃一句:“小狐狸,以後都陪著我好不好。”然後又抬腳慢慢的往前走去,那小小的身板很快便被大雪所隱沒。
小狐狸隻是微抬一下眼瞼,很快又無力的合上。
一百年後
新春之際,皇城各家各戶燈火通明準備慶賀開年,皇城內的宮女太監穿梭在各個宮中為皇帝的即將開辦的宴會忙碌著,全國百姓都忙著貼對聯迎接新年。這天本該由國師舉行祭典為全國百姓送上祝福,同時祈禱上天保大月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但在旦日醜時,老國師突然逝世,鳴鍾十二下,舉國哀悼,國君隻能下令暫時停止一切宴飲,管弦歌舞娛樂三天,同時派人去迎接新任命的國師,並由新國師主持老國師的喪葬。
在北疆荒蕪之地中,北風冷冽的呼嘯著,刺骨的寒冷使人縮瑟。天上又飄起了片片雪花,紛紛揚揚猶如一場雪的盛宴,不一會,地上便積起了厚厚一層雪。
大雪紛飛,美則美矣,卻阻礙了趕路人的腳步。
此時一隊人馬正冒著風雪護著一輛精致的馬車急速往前走,隻是這雪大得根本無法再行走。
“國師大人,這雪下得太大了,我們是否找個地方歇一會,等雪小一點再走?”一名將軍皺眉看著這漫天大雪,在如此雪霧中行走實在不便,而且又怕傷到這新任的國師大人,便回身恭敬的對著那馬車躬身說道。
那將軍說完便安靜了好一會,才聽到裏麵傳出一道溫潤的聲音:“如此荒蕪之地,可有歇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