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是有事要去漠北,因此便改道先帶著七七來我梁國帝都。這是畢月烏與我在書信中談到的。我推算著日子,想著他們應該快要到了,因此先告訴你這個消息,也好做些準備。”
“為夫哪有那麼不堪,何時扣過你的信件?”岑相思板起臉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等著薑暖來哄。
“嗤~”薑暖撇嘴:“你扣得還少嗎?早幾年,連我的信鴿都給扣沒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岑相思歪著腦袋沉思片刻,決定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若是翻起舊賬來,自己劣跡斑斑,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暖暖沒有真跟自己玩命已經算是大度了,所以他趕緊擺正態度,轉移了話題。
“七七呢就算了,這個乳名聽著尚可,別的孩兒如今已然長大,暖暖就不要亂叫他們了!”岑相思想起自己另外兩個兒子的名字就牙疼,而且她又和畢月卿熟絡,若是當著他的麵兒叫這些名字肉啊,蛋了的,可就……
“知道了,我會喊他們的名字,墨兒,渲兒。”薑暖心不在焉地答道。
二皇子滿周歲的時候已經被立了太子,叫做岑墨。
三皇子叫做岑渲。
名字都是岑相思取的。
“既然月卿和七七要來了,肉肉和蛋蛋還是先不要接回莊子,這裏地方太小,我怕安排不下太多的人。”
岑相思無奈的點了點頭,才說的要稱呼孩子們的名字的,轉瞬她就又忘了。估計自己又白說了。
……
兩日後。
“阿姊。”阿溫趴在二樓的窗戶上和坐在大槐樹下剝蓮子的薑暖聊天。
“你不要吃那個東西了。”看著薑暖剝了一桌子的綠皮,阿溫縱身從窗子直接跳在地上:“蓮子入藥有活血的功效,恐有墮胎的敝處。”
桌子上的兩個蓮蓬是薑暖早晨出去買菜的時候。賣蓮藕的嬸子送給她的。說是薑暖總是照顧她家的生意,並未要錢。
薑暖看著新鮮,回來坐下就開始剝,隻是現在時日尚早,還不到蓮子成熟的時節,她把兩隻蓮蓬都掰碎了,弄了一桌子的綠皮,剝開裏麵一顆顆嫩嫩的蓮子,每個都是一泡水,沒法吃。
不過她現在是犯了強迫症,非得把桌子上的蓮子都剝開看看心裏才舒服。
“沒熟,不能吃。”薑暖頭都不抬:“你還能不能學點好了?咱家有一個進院子不走門的,你怎麼下樓也不走正道了?”
“這不是省事麼。”阿溫笑吟吟的走過來,坐在薑暖身邊的石墩子上:“七七要來了?”
“是要來了,聽你姐夫說大概就是最近幾日能到。”薑暖終於停了手,轉頭看著阿溫小心地問道:“阿溫,你說……七七會不會不認識我了……”
“畢竟幾年未見,大概會生疏些。”幾年的時光,阿溫已經長成了如玉少年,越來越像畫中的薑孝之。
有時連岑相思見到他都會酸溜溜地說道:“坊間很多人稱讚薑家小公子才貌雙絕,我看他也是生的不錯,大概有朕一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