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渴求現代社會中人與人之間最少能夠相對平等的交往。
如今他成了皇帝,不管他是不是要求自己見了他要行禮下跪,這都是這個朝代的規矩,不管她做不做他的女人這些規矩都是逼的人無能為力進退不得的。
她想要一個丈夫,一個他們共同的家,如此而已。
而這個家絕對不是大梁帝都裏那座金碧輝煌的禁城。
這一眼,她看了他好久,似乎是想把他印到自己的靈魂深處。
伸手到了頸間,薑暖把脖子上的紅繩拽了出來,用力一扯,繩子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一道深紅的印子後終於被她揪了下來:“你家的聘禮,還給你。”
她並沒有等岑相思伸手來接,而是直接衝著他丟了過去:“你現在既然是皇帝了,就請有點職業道德,做好自己的本份。回到你的衛士身邊去吧。一個光杆皇帝留在這裏會給你國家找麻煩的。”
利益與友誼很難在天平上永遠安穩的在一條線上。
畢月烏曾經那麼的愛著岑相思,現在不是一樣的去愛竇崖了?所以理智告訴薑暖,他留在這裏並不好。
薑暖的那一眼看得岑相思怕到了心裏。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浮了出來:她要離開我了!
岑相思看著她,抬手接過她丟過的一團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顆被穿在了紅繩上的刹帝利。
這寶石原本是兩顆,被他父皇製成了耳墜賞賜給了他母妃。
刹帝利是藩國天竺種姓“王種”的稱呼,也被那裏的人們用來稱呼粉紅色的鑽石。
“暖暖,你是不要我了麼?”岑相思聲音顫抖著問道。
“那年,你去了鳳凰山棲梧寺,我多日未見你。後來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務必真心實意的待我,不能不聲不響的消失……你答應過我的,你可做到了?”
岑相思緊緊攥著那顆刹帝利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薑暖也在同時站了起來,她疲憊異常地揮了揮手:“回到你的侍衛中去,早點離開渭國。你現在的身份不宜在此久留。”
說著她用一隻手杵著自己的後腰慢悠悠地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玉環,給我打盆水來。”
“噯!”一直和白黎站在後院門後看著院子裏情形的楊玉環高聲應了,快步走了出來,走過那張桌子的旁邊時跪下給岑相思叩頭:“陛下萬歲!萬萬歲!”
“去打水吧。”岑相思揮揮手,依舊望著薑暖笨拙地身子一步步地挪到台階前,然後兩條腿像不會打彎一樣費力的邁了上去,心像絞碎了似的疼。
楊玉環爬了起來,又躬身行了禮,端著牆邊的木盤快步回了後院。
灶台上一直燒著水,院子裏的一些人沒有吃完,楊玉環和白黎哪敢踏踏實實地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