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伯母告訴我,你當爹了,你有兒子了。”薑暖說話的聲音隻有她和竇崖能聽得見。她可不想自己的這番話被畢月烏聽見,然後打翻了醋缸,給竇崖找麻煩。
“真的!”竇崖眼睛一亮,聲音是不由自主的高亢起來,隨即他不好意思的偷望了畢月烏一下,又低下頭來,:“阿暖你有去看過我兒子麼?長得像不像我?有多大?好不好帶?”
他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薑暖就簡單地點點頭,又咬了一口沒熟的李子:“我還送了禮呢。不過那小東西太小,看不出來像誰……”
一股子酸氣讓竇崖後背發涼,他真不知道薑暖這麼大口大口地吃這個東西是怎麼咽下去的,不過他現在心裏很高興,所以即便是麵對著薑暖酸氣衝天,他也能忍受。
自顧自地想象了一下兒子的小模樣,竇崖‘嘿嘿’地笑了,雖然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胡天胡地的滋味使他生不如死,可看到薑暖懷孕這麼辛苦,他還是有點感激那個給他生了孩子的女子。
“不是有兩個秘密嗎,另一個是什麼?”竇崖又湊過來問道。並且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另一個啊,”薑暖把口中食物咽了下去,並不打算賣關子:“是你另一個老婆也生了,是個女兒。恭喜你兒女雙全啊!”
“真的?!”竇崖曾經以為自己會斷子絕孫的。他對於孩子也不是特別喜歡,可是聽到薑暖說的這個消息以後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覺著總算是幹了件男人該做的事,也算是為家族盡了力。
想到自己已經為竇家延續了後代香煙,他出了口氣,胸口一直隱隱壓著的負罪感也輕了許多……
他抬頭先看了看天,覺著春風正好,天空蔚藍,真好!
一轉頭,正對上畢月烏探尋的眼神,他展顏一笑,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讓馬兒緊跑了幾步追上了畢月烏,然後探身在他的耳邊說道:“晚上就讓你有動靜。”
……
又走了幾日,就在薑暖以為自己會死在路上的時候,她們終於到了渭國的都城芮都。
進城的時候薑暖是睡著的。她那天好似身子特別的不適,連馬車都坐不了,走著又是腿腳酸軟,最後畢月卿趁她不備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在馬車裏昏睡。
然後讓馬車加了速度疾行,總算是把已經什麼都不知道的薑暖送進了皇宮。
原本薑暖與畢月卿是說好的,到了芮都請他幫著尋一個院子。
她這種身份,住在皇宮亦或是畢月卿的家裏都不太好。
可她肚子裏的孩子鬧騰的太厲害了,近幾日連畢月卿都害了怕。
婦人懷孩子害口的事常有,可如她這般持久的卻並不多。
畢月卿也覺著以目前的症狀,她還是先到宮裏讓太醫院的太醫調理一下更好。
於是幾個人一商量,畢月烏一揮手:“都先和朕回宮。過幾日她身子好些了,如果還想搬出去住也由著她。現在她要是出了事,相思會一直從漠北殺到我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