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不成你真是老糊塗了,什麼事兒都記不清了?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萬姑姑說完把頭往薑暖身邊靠去:“你父親薑承之就是死在她手裏的!”
“!”盡管早就猜到父母那麼年輕就早早的離世和宸太妃是脫不了幹係的,可現在被萬姑姑這麼清楚的點破,還是讓薑暖驚得心裏一陣猛跳。
“萬然兒!你閉嘴!現在你早就不是先帝身邊的皇貴妃了,所以本宮可不怕你!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
“怎樣啊?”萬姑姑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好笑地看著說不下去的宸太妃:“就算我今天不再是皇貴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論武功,你兒子的功夫都是我親自傳授的。論實力,你後院那幾屋子的婢女現在都已經被我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論身份,先帝在世的時候想必你是知道的,在他麵前我都是從不行禮的。你說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宸太妃確實不能把她怎麼樣,所以她隻能自己坐在哪裏臉色很難看地生悶氣……
“嗬嗬!”看著宸太妃吃癟後的難受樣子,萬姑姑似乎很是痛快,她又扭了頭對薑暖說道:“丫頭,你跟了那小子時間也不短了,想必你是知道他府裏每年都會舉行一個詩會吧?”
薑暖點了點頭,若說她最初聽到岑相思的名字,也是因為這個詩會。“帝都裏的文人墨客都以能參加逍遙王府的每年上元夜的詩會而感到榮幸呢……”
“可你知道這個詩會是怎麼來的麼?”萬姑姑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宸太妃的:“這個詩會最早可是你父親先在你們薑府辦起來的。”
“現在的人都隻說相思是天下第一美人,對了,聽說最近又出了一個渭國的國師叫做畢月卿?他們二人現在被稱作當今雙壁公子!”
“那是現在的人都忘了曾經有一個叫做薑孝之的人。”萬姑姑把目光移向薑暖輕聲說道:“你父親的風姿當真稱得芝蘭玉樹,謫仙一樣的人物……”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你可知道,像我這般眼裏從沒有男人的性子,居然都呆了去。”萬姑姑說這些話的時候,有著發自內心的坦然,並無半點扭捏的態度。
“哼,想必那時你已經入宮為妃了吧?還這樣看著的一個男子,真是不知羞恥!”宸太妃蔑視地看著萬姑姑。
“你看看,你看看……”萬姑姑聽到宸太妃說話,扭頭,隻望了她一眼,就把自己的蒲團往邊上又挪了挪,然後伸手指著宸太妃對薑暖說道:“我就是厭煩她的這幅模樣,看到她這般裝模作樣地就想吐!明明她心裏喜歡了你父親一輩子,可這個女人啊,竟是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說,她是不是個隻會自欺欺人的廢物?”
“萬然兒,你太放肆了!”臉色紅的發紫的宸太妃再也坐不住了,她搖晃著就要起身,誰知許是心緒太過混亂,她站了幾次都未能站起身來,竟變得俯身在地,甚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