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過被他這麼一說,薑暖自己再偷偷地瞄了幾眼那個荷包,居然也是看著自己確實是繡了個雞爪子!
岑相思沒有死。不過已經笑得肚子裏的腸子都打了結,幾次喘不上氣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看得薑暖鬱悶的背過身去不看他:“笑吧,笑吧,看我以後還送給你禮物的。”
“哎呦!嗬嗬!人家不笑了,哈哈!暖暖你千萬不要氣了,你一生氣我就害怕啊!哈哈……”
“……”除了生悶氣薑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對這貨說點什麼,隻好不斷地在心裏對自己說:千萬不要和豬生氣,否則他早晚把你氣死!
一場笑鬧,兩個人都是赤足站在地上,不過因為地下有溫泉的緣故,腳踩在地上也是不會覺得冰冷。
岑相思看看手中的荷包就會嗬嗬地笑上一陣,坐在石凳上看樣子心情好的不行。既然自己準備的這份禮物就是為了他開心的,現在看來好似目的也達到了,還有啥可鬱悶的?薑暖再一次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默默地轉了身子把褲管往上提了提,薑暖坐回到了溫泉邊圍著的光滑的鵝卵石上,把自己的兩隻腳都伸了進去,這次她把腳完全的浸在水中,閉著眼享受著溫暖地感覺。
耳邊傳來嘩啦的水聲,不等薑暖睜開眼睛自己的一隻腳丫已經被岑相思用手撈起,他很輕柔地把她腳底才踩上的泥土洗掉,然後用拇指在腳底的幾個穴道上揉搓著,讓薑暖舒服地身體都化了一般,就想爬回自己的床上去抱著被子再睡上一覺。“好舒服哦。”她幾乎是呢喃地說道:“要是能每天都來就好了。”
岑相思抬頭望向眯著眼睛像隻乖巧的小貓咪一樣享受著主人愛撫的薑暖,輕笑著說道:“在府裏也行的。暖暖隻要不把門窗關得那般嚴,我天天給你洗。”
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薑暖暼著這個明顯又沒憋好屁的家夥,鑒於自己正在享受著人家的‘服務’,她還是沒有戳穿他的詭計:“算了吧,我可沒有膽子在你的王府裏,讓王爺您天天給我洗腳。”
“無妨,我們不讓他們看見就是了。”原本認真的揉搓著穴道的岑相思又開始不務正業起來,他把薑暖的腳趾一個一個的捏了遍,然後又把自己的腳貼上去,比對著兩個人腳丫的大小。
用力蹬開他貼著的腳丫,薑暖把雙足又放進水中,隨意地踢踏著水花,“今日巧心到霞蔚軒給我賠罪了。”一說到這個孩子,她就會想到那日在樂善堂他倒在地上渾身穢物抽搐的畫麵,心似被一隻手攥住似的疼。
“我已經吩咐過李慶豐,以後府裏養著他就是。不過是多個閑人吃飯而已。”
抬頭看了看岑相思,薑暖歎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漫不經心地養著,不過是多了個人喘氣兒。這已經是主子對下人的恩典了。
薑暖並不能對岑相思抱怨什麼,他,包括畢月烏,竇崖,他們這一類人都是如此的。或者說古人都是如此的。階級門第觀念極強。奴才就是奴才,奴才為主子做一切都是應該的。他們的價值就在於此,必須要為自己的主人奉獻自己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