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回過頭來望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一個行事從不走尋常路的父皇,一個表麵端莊實則狠辣的母妃,這本身就能說明岑相思的童年是多麼的扭曲,也難怪他會時常的提起陪伴他成長的師父,那個曾經的皇貴妃在他的心裏早就替代了他母妃的位置了。
“這也是我母妃不喜我的原因之一,她說我從小便是狼,和外人都比和她這個母親親近,我沒有出宮前一直都是想追著母妃的,可每一次都會被她推開……”岑相思眼睛還在盯著那些紅梅,可眼神已經暗淡了下去。
“過年,咱們說高興的。”薑暖拉著他的手圍著那幾樹梅花轉起了圈子:“這裏你常來吧,我看這花你照看的挺好。”
“我不會照看這些。但是師傅又喜歡種些花花草草,我都是請了花匠照看它們的。”岑相思過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若說起栽花種草他也確實不喜歡。
“怎麼種在這裏?種在府裏多好,花開的時候看著多方便。”雖然踏雪尋梅可以說是一件很風雅的事,可這長時間的站在雪中,尤其又是在沒有穿厚靴子的情況下,薑暖還是覺得腳很冷。
“你不問我險些給忘記了!”岑相思拉著薑暖朝著幾間石屋走去:“你一定喜歡這個。”他信心滿滿地說道。
進了其中的一間石屋,岑相思摸索著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然後才把立在門外的薑暖推了進去。迎麵的潮濕溫熱的氣息讓薑暖呼吸一滯:“這是溫泉?”她指著屋子中間用各色鵝卵石蜷起的一個不大的池子說道。
“這幾間隔開的屋子都是溫泉。”好久不來,這裏還是收拾的幹淨整潔,看來那對花匠夫妻倒還不錯。
“太腐敗了……”薑暖解了身上的鬥篷,掛在衣架上。這裏一看就是為了泡溫泉而建造的,所以屋裏的陳設很是簡單,除了造型古樸笨重的石桌石凳外,就是一副掛衣裳的衣架了。
“王爺啊,不是小女子說您,您這日子真是過得太腐敗了。”薑暖搖頭晃腦地邊說,邊坐到了池子的邊上,三兩下脫了鞋子,又去了足衣,她提起裙角免上裏麵襯褲的褲管,然後試探性地把兩隻腳丫放到了水麵上實時溫度:“你們的衣服真是麻煩,羅裏吧嗦的。”吐槽的話脫口而出,然後她自己就愣住了。
好在岑相思並沒有多想,也未聽出她話中的問題,他倒是又把薑暖的話理解歪了:“暖暖是想……沐浴?”
沐你個頭!這裏就咱們兩個人,而那妖精又是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給薑暖點膽子她也不敢當著他的麵脫衣服洗澡。薑暖隻白了他一眼,並沒有回話。
許是在雪裏站了太久,薑暖又是個偏寒涼的體質。所以她的腳一放到水中,就覺得溫泉的水要比想象的熱些,讓她不敢一下子就把腳丫全部伸進水裏,隻是一抬一抬地讓腳底才一接觸到溫泉就離開,然後再一次把腳放下去……自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一雙秀美的纖足緊挨著薑暖的腿放到溫泉中,岑相思也如她一般脫了外衫,免起兩隻褲管,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