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明知道宸太妃不喜歡自己,甚至隨時都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可她沒有法子去徹底的解決這個老女人,畢竟是岑相思的母親,薑暖在身份上已經是吃了大虧,若想把這個女人從根兒上搬倒那還是要下大工夫的,薑暖認為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放在無限的宅鬥中去真是太無聊了,可又無可奈何!
“睡覺,睡覺。想多了就是累……”撲到在床榻上,薑暖用**替著蹬掉了鞋子,想了想,又爬了起來,站在地上脫了衣裙都堆在床腳,隻穿了裏衣鑽進了被窩。
舒服地在厚厚軟軟的被子裏打了個滾兒,她又猛地坐了起來,赤著腳踮著腳尖跳到窗戶前,把岑相思鑽來鑽去的那兩扇窗都從裏麵插好,這才又蹦跳著回了床邊放心地鑽回被子:“這回可是安全了。”岑相思一貫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幾次把薑暖嚇得丟了魂兒,在她看來門窗都關嚴實了總算是可以後顧無憂地擁被而眠了。
岑相思是臨近午夜的時候才回的王府。對於宸太妃的離去他在外麵時便得了消息,所以李公公再把這件事稟告給他的時候他隻是點了點頭。
接了皇兄聖旨,一早他就出了城,在離帝都十裏的地方去迎接渭國的使節。渭國的國師奉了國書親自來迎接他們的太子殿下回國。一路疾馳而來,隻用了一個多月就到了大梁的皇城,即便是連天的大雪也沒有阻了他們的行程,國師大人依舊是按照既定的日子如約而至。
先陪著渭國的國師去了皇宮。那裏,惠帝安排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來接待這位遠方的尊貴客人,繼而又在華蓋殿大排筵宴,群臣作陪,畢月烏也穿了渭國太子的禮服出席了那場盛宴,如果不出意外,這將是他在大梁的最後一段時光,歸期已定,過了年他便要踏上回歸故裏的歸途了。
在皇宮的晚宴上,畢月烏與岑相思是分別坐在大殿的兩側的。喝了很多酒,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的畢月烏端著裝滿美酒的酒杯遙遙地對著岑相思舉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眼神清明地望著他。
岑相思亦是端起桌上的酒樽一飲而盡,十幾年的歲月,盡在無言中,這酒中滋味隻有飲的人才會明白。
回了筆生花閣,換去沾了一身酒氣的袍服,岑相思又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才起身心情無比舒暢地去了霞蔚軒。母妃的離去讓他也覺得輕鬆起來,壓力減輕了不少。因此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午夜雞叫也沒壞了他的興致。
霞蔚軒裏的薑暖正在生悶氣。哭笑不得的望著呆立在門口的楊玉環磨牙。後院的公雞們正在牟足了勁地高聲呐喊著,吵得人腦袋都快炸開了。而而耳朵裏塞著棉花的阿溫卻滾在床上笑得直抹眼淚……
“這是怎麼了?”知道這個時候敲門她們也是聽不見的,岑相思很自覺的越牆而入,信步進了薑暖的房間,伴著呱噪的雞鳴聲神清氣閑地坐到了桌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