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您幾次三番提及此事來侮辱薑暖我實在是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薑暖伸手把就要從自己身邊竄出去的阿溫拉到了自己身後。
“與王爺為妾是侮辱了你?”宸太妃挑起來兩條秀眉,瞪大一雙杏眼望著她,仿佛是在聽一個瘋子講話。
“薑家女兒不得嫁與任何人家為妾,這是薑家的祖訓。您說我是王爺的妾室自然是侮辱我。我絕不會給任何人做妾!”薑暖說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另外,太妃既然對這件事有懷疑,為何不直接詢問王爺本人,反倒讓外人來對王爺說三道四,您不覺得此舉實在不妥麼?”
“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連本宮也敢頂撞?”宸太妃拍案而起:“你進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躺著的那個奴才了吧?那就是頂撞本宮的下場!”
“太妃您若是教訓自己的兒子,臣女自然絕對不會多嘴插言一個字。可您聽信外人讒言,所言所講的都是對薑家女兒清譽有損的事,薑暖便是再沒本事,也不能眼看著薑家的祖訓被人詬病!”
“娘娘,那個人不見了!”被太妃的一句話提醒,嚴嬤嬤才想起巧心被自己灌了‘濯清’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吧?再不喝解藥可是真要出事了!於是她趕緊走到門口掀簾子往外看去,空落落地院子裏哪裏還有人呢。
“哦,臣女正要向太妃您稟報呢,那個巧心是我請人抬走的。眼瞅這就要到正月了,太妃您難道就不怕這院子裏添了人命官司麼?”薑暖輕聲說道。
“薑暖你放肆!那是本宮責罰的人,憑你也配攔阻?”宸太妃用狠手段對付巧言不過是殺雞儆猴的把戲,如今這薑暖‘猴子’還活蹦亂跳的在自己眼前叫囂,還捎帶手把巧心‘雞’給救走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宸太妃火氣愈發的大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家規再大能大過國法?請問太妃娘娘,這巧心是不是大梁的子民?您是不是大梁的子民?他即便是犯下十惡不赦的罪行,也是應該先送到有司衙門去審問,濫用私刑早就在大梁法典裏所嚴禁,薑暖作為太傅薑承的嫡孫女,您說配不配維護大梁法典的尊嚴不受褻瀆!”
宸太妃說的是私事,是家事。她在用太妃以及岑相思母親的身份來欺壓薑暖。在她看來,薑暖如果對岑相思有意,勢必不敢忤逆自己,那自己作為長輩自然是怎麼欺負她都在理。
而薑暖講的是國事,是大事。她給宸太妃畫地為牢又扣上了一頂濫用私刑藐視國家法典的大帽子!這個大帽子別說是宸太妃不敢名目張大的頂撞,任何人也是沒有膽子去做這樣找死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