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個人?阿溫的回話顯然讓嚴嬤嬤懵了。她忙著把竹竿一樣消瘦的身子往後挪了幾步又把霞蔚軒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尖著嗓子叫道:“你休要哄我!這裏分明就是霞蔚軒,太妃娘娘說薑暖那個賤婢就是住在這裏的!”
‘哐當!’一聲巨響,連躲在正屋門口的薑暖都給震得嚇了一跳,她扭頭看著同樣拍著胸口給嚇得不輕的楊玉環說道:“這下嚴婆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嗯?”楊玉環對薑暖的話有些沒有聽明白,她停了動作等著薑暖繼續說下去,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將她的視線又引向了院門那邊,
阿溫本來是聽了薑暖的話找機會拖延時間的,他站在門後觀察著外麵那個中年婦人的言行動作,隻想著她要是準備回去就再氣她幾句拖住她。誰知這個嚴嬤嬤不知死活地冒出一句‘薑暖那個賤婢’來,這可真是點到了阿溫的逆鱗上,而且還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逆鱗!
當下阿溫就白了臉,雙手把門甩開,‘哐當’一聲撞到了兩邊的牆上後,他是用那個嚴婆子根本就沒有看清的速度從院子裏衝出來的,飛身就是一個側踢,靈巧的的身子帶著一股淩厲的恨意完全是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模樣了:“不長眼的狗東西!你說誰是賤婢?”
這一腳是在嚴嬤嬤沒有一點準備的情況下踹在她的胸口上的,所以她隻在覺得胸口一痛後,身子就失了平衡朝後倒去。阿溫卻在空中一個擰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豹子般縱身前撲,右手握著一柄匕首精準地抵在了嚴嬤嬤地咽喉上,他左手抓著她的發髻,右腿壓在她的胸口,讓那婦人半點動彈不得後陰森森地說道:“你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看小爺敢不敢要了你的狗命!”
“我靠!俺家阿溫這功夫又見長了啊,越發的出手狠毒快速了,跟著岑相思就學不出好來……”薑暖幸災樂禍地對著楊玉環一揚頭,示意她把門打開。
“薑公子的功夫是和王爺學的?”楊玉環覺得這個消息又夠震撼:“那豈不是說薑公子的功夫也是王爺的師父一樣的?”
薑暖對於楊玉環這番顛三倒四的話語並沒有多想,她得趕緊出去了,否則地上躺著的那個嚴婆子要是再說錯一句話,阿溫是絕對能把她當做這一生第一個殺死的人來下手的……“趕緊開門,扶著我出去。”她把自己整個纖細的身子都靠在了楊玉環身上,愁眉苦臉的,怎麼看都是有病強撐著出來的模樣。
好在楊玉環早年在宮裏對各宮娘娘們的各種裝病撒嬌勾引皇帝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因此一看薑暖那‘虛弱’的模樣馬上知道自己該如何配合了。於是她開了正房的房門,扶著連走路都‘費勁’的薑小姐掙紮的走了出去。
“阿姊,你不要出來,就在屋裏好好躺著,等我把這個不說人話的狗東西宰了就回去。”阿溫聽到後麵的動靜頭也不回地說道,眼睛仍是不錯眼珠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嚴嬤嬤:“說,誰叫你這麼叫我阿姊的?”
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在她的頸間割出了一道血痕。嚴嬤嬤早被嚇得三魂六魄都離了身子,哪會回答薑溫的問話呢,她現在是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