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才把薑暖沒多少分量的小身體放到了褥子上,她就撅著屁股又爬了起來,回到旁邊的地板上彎著腰蹲在哪裏:“我不能在哪裏……會……弄髒的……”好想一頭撞死啊……盡管覺得肚子很痛身體很冷,可薑暖還是覺得臉上發起熱來。自己居然和個隻見了幾麵的男子說這類話題,真是太別扭了!
“你怎麼不……”岑相思皺著眉說道,隻是還沒說完就被薑暖搶白了去:“老子這是第一次好不好!根本就不會弄啊……誰知道這裏來了這個要怎麼處理!你滾出去……我的肚子都快疼死了,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賬……”
看著她一會有了潮紅一會兒又變得雪白的麵色,岑相思並沒有滾出去,而是站了起來走近她,彎腰伸臂把地上蹲著的那一小堆薑暖‘端’起來,讓她蜷著身子偎在自己是懷中,然後他縱身幾個起落就飛出了薑暖家的院落:“留下一人,看著那間屋子的小鬼,我點了他的穴道,再有一個多時辰就該醒來了。”他對著身後吩咐道。
薑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忽悠一下蕩起,又忽悠一下跌落,就這麼搖晃了幾次之後,還沒等到她害怕,她便已經被岑相思抱著上了馬車:“回府,快!讓李慶豐去宮裏找個懂事兒的教習嬤嬤出來,就說本王想要問問那個婦人方麵的事情。”
“是。”車外的侍衛應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馬蹄聲疾奔而去,越去越遠。
太丟人了啊,薑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辦事想法完全不走尋常路線的妖精呢?自己這回丟人算是丟到家了,不對,應該是自己這回丟人算是走出家門奔向皇宮了!
“你讓我下去,不要抱著我。”腹中一波一波的絞痛如同水麵上起了風浪層層不絕的襲來,讓她很虛弱。
“我隻抱你一會兒。”說著他騰出一隻手掌貼在她後腰腎經的位置上緩緩的揉搓著:“你不要多想,教我習武的師父醫術也是極好的。你這些小病,我也是能醫的。”
薑暖隻覺得後背暖暖的猶如有一股春風慢慢的吹進她的體內,讓肚子裏那被冰塊凍住的陰冷滋味一點點的化去,身體竟真的越來越舒服了。在覺得痛楚已經緩解了不少的時候,她又想挪動身子到旁邊坐下。
“不要動了,我的衣衫已經髒了。”岑相思麵無表情地說道。
仿佛身體裏所有的血液都在他這句話後湧上了薑暖的臉頰,隻讓她覺得此刻她的臉隻要沾上點火星就能燃燒。
岑相思說話的直白讓她無所適從,尷尬,難堪……可過了一會兒過後,薑暖忽然安靜了下來,連混亂的心跳仿佛也在那一刻歸於正常。
岑相思馬上就感覺到她體內氣息發生的變化,他低下頭來,俯視著她問道:“好些了?”
“我原諒你剛才對我做的那麼失禮的事了。”薑暖也舒服地躺在他的懷中仰著頭與他對視。
看到他目中出現的疑問以後她接著說道:“你隻是迷茫了。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而已。其實有這樣的困惑的時候就足以說明你根本不喜歡我。就像畢月烏殿下說的,若是從心裏喜歡一個人你會時時刻刻地念著她,分開就會向她,會想擁有她……這些都是你心中的感受,是實實在在的,根本就不用試探的。”